齐二一听他的告知,齐大话刚落就点头,“老大,我知道了。”
“手脚利落点。”
“知道,不会让他们闹不起来。”
“嗯,你也无需顾忌,这事国公爷还会秋后算帐。”赵相如敢这般做,也知后果。
“好,”齐二顿了顿,又低声道,“这事要不要告知夫人一声?”
他全家都是国公夫人自己的人,因着这些年他们一家的尽心,国公夫人把他的大儿子放到了二郎将军的膝下当了义子,承了二郎将军名下的名额进了国子监。
齐大也知弟弟一家对国公夫人的忠心,弟媳妇还是国公夫人的身边人,这事现在要怎么办其实要看这事以后会不会落到国公夫人耳里,如果大了落到了她耳边,这事还是现在要知会她一声的好,欺瞒主子可是大忌,但如果不大,提前告知了,也只是给夫人添忧罢了……
齐大沉吟,齐二也就耐心地等着。
他自年轻时候因性格不稳出过大错,走错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路后耐心就变得非常的好了。
“说一声罢。”赵派人已经是大多都跟国公爷交好了,现在也就是赵相本家的人一直在跟国公爷对着干,齐大隐约也知国公爷留着赵相之因,但不管皇上跟国公爷对赵相是怎么想的,赵相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若是孤注一掷起来,也是不容小觑。
谢慧齐那头也就知道了今日来的臣子间的第一桩猫腻。
就个人来说,谢慧齐对赵益楼借小妾贬低她的事是不在意的,她对赵益楼从一开始就有偏见,没把这种慷他人之慨的人放在眼里,看不上,也就无所谓这种人的诋毁尔等,更何况一国为相者,居然拿小妾这等事攻击政敌,就这点气度,也着实令人看不上,但她的身份在这,今日这么大的场合让人被辱了,也就是国公府受辱了,千人千嘴,外面对她不喜者,想借她说道国公府不是的,还有民间那些猎奇写话本的,就又有得是编造的了。
谢慧齐知道的时候身边就坐着国公爷,她回头就对只要逮着时候就批公文的丈夫蹙眉道,“这等心性,你们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让他还当着右相?
“皇上的意思。”齐君昀在听到下人的报时就停了手中的笔,这时候也只是拿着册折在想事,听到她的话便接口道,“总得有那么一个不讨喜的忤在那。”
总得有一个跟百官对着干,被百官排挤的,要不如何知之立场不同,再进一步同心同力?
“他就是个祸害。”谢慧齐听了叹气。
从一开始赵益楼就是好大喜功,爱喧哗显摆,就是当宾客,也是暄宾夺主的那种人。
他们把赵益楼当靶子,可靶子是个活人,可不会任由他们摆布。
“大儿知道怎么应对。”见她叹气,齐君昀拍了拍她的手,淡淡道。
“我就说,你怎么就把祖父的衣裳赐了他呢。”谢慧齐虽也不算后知后觉,但事到了身上也还是头疼不已。
当他们的长子也真是怪可怜的。
齐君昀未语,拿过另一本册子继续看了起来,只是等到她出门有事一走,他就招了今日候在后院的宣崖进来。
“爷?”
齐君昀看着册子半晌未语,就在宣崖以为还要等下去时,他提笔在册子上游龙走风作批示,嘴间也开口说了话,“去把赵相的桌子抬到下方。”
下方是三品以下官员者入座之位。
宣崖躬身,要领命而去。
齐君昀这时搁了笔,掐了下手心,又淡道,“等人到了再抬。”
当着入席了的人抬,在众目睽睽之下抬,那才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