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左右一看,很老实地说,“我包没带。”
“那你怎么来的?”
“我朋友开车,顺便把我送来的。我来了,乔宴会送我回家的。”
那人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看到机型也很旧,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浑身上下,就那条裙子看着值钱。”初依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卧室里穿皮夹克的那个,把乔宴的衣服都扔了出来,乔宴那些淡米分的,淡黄的漂亮衬衫,都被扔在地上,踩在对方脚下。
“就知道穿好的,以前也是。”他对着初依喊,“你看上他什么,就一张脸的骗子。”
初依觉得机会难得,不知道该问过去,还是问将来,最后想了想,还是先问将来实在,就说道,“我今天也是来找他问他的,他说今天和我家人吃饭,结果没来。”
“那你别想了。”那人说,“他去不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初依的拳头攥在一起,忍着,告诉自己千万忍着。
被踢脚腕的手机响,他拿着看了看,“车到了,怎么办?”
穿皮夹克的说,“先去问问乔宴,看看钱在哪儿,回头再说。”
初依紧张地看着他,这句,不就是说乔宴还没事。
空旷的库房,初依顺着路往里走。路上有砖头块,初依左右看,觉得这地方风水也许真的有问题。
夜黑风高,她又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也真是有缘,鞋踩在地上,那砖头块咯着自己的感觉好像还和上个月一样。
上次是祁白被抓来这里,没几天,就换成了乔宴。
废弃的厂房敞着门,初依进去,七八个人堆里,一眼看到乔宴。
乔宴没事,他还坐着呢。
只是见到初依非常意外,“你怎么来了?”
初依走近,和乔宴隔着三米远,才看到他带着手铐,脚上还拷了一双,黑色铸铁的,估计是脚镣。
她说,“我吃完饭没事,去你家走走。”
乔宴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初依这种练功的人,基本功都扎实,越到事大的时候,她反而越冷静。
初依知道他不敢轻易开口,就主动说道,“我和他们说,是你的女朋友。”
乔宴说,“你怎么随便骗人。”
初依觉得有点好笑,上次的事情好像又重演了。
乔宴说,“你不用追我了,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接受你的。”
初依无语地看着他,台词虽烂,但无奈他有撒手不认账的某种气质,女人喜欢倒贴的类型。初依觉得那些人估计能信。
初依说,“我也没想缠着你,人家在你房子,床垫都划开了,也没找到钱,那么穷,谁想和你受苦。”
乔宴神色微微凛然,看了看那边两个人,用口型说,“吓到你了?”
初依说,“就是那么穷,吓到我了。平时穿的那么好,除了衣柜里衣服值钱,什么好东西都没。”
乔宴苦笑,这是说,把他的衣柜也翻了。
有人回来,提着两大袋子饭盒。
看到初依,奇怪道,“怎么来个女的?”
“乔哥的女朋友……”穿皮夹克的说,“她想和乔宴同甘共苦,你听着就行,听他俩在哪儿唱双簧。——来吃饭别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