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来了一回后,西远强制命令几个孩子一个月至少回一次家。
不过,几个孩子里面不包括秋阳。
秋阳一开始去过两次,有一次,县城的一个浪荡子,去铺子里买东西,看见了秋阳,没事趴柜台上跟秋阳拉了半天话,后来那个人不知道抽啥疯,把秋阳负责卖的东西叫家奴都买了下来,弄得秋阳莫名其妙。
西远听说后,不再让秋阳去铺子,并且告诉张财他们,如果那个人来问,就说秋阳是雇佣来的,不知道为啥不干了,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
浪荡子来了几回,没遇到过秋阳,加上市丞总去,后来才消停了。
秋阳不能去铺子里帮忙,感觉很失落。他跟着叶先生读了两个多月的书,叶先生喜欢秋阳秉性醇厚,也知道秋阳读书不易,减免了他一半的费用,但是要求秋阳和西远一起帮他收集资料。
秋阳还没觉得如何,西远却是为他高兴,知道叶先生是照顾秋阳,这对秋阳来讲是个大好的机会,前世西远给导师打过下手,如果能参与到导师的项目中来,是以后发展的资本。
以叶先生的声望和资历,他编撰书籍,即使署名中没有,只要在前言或者后序中稍有提及,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
现在,西远的案头就放着叶先生以前写的书,是他搜集来的。西远没事儿拜读一下,越发为先生学识所折服。
西记包食物用的油纸,本来可以和纸铺直接定做,不过,西远想了想,直接买的大张,然后在家由秋阳裁成大小适合的,这样,秋阳不是没事可做,而且还拥有了一个只有他和西远知道的秘密。
看着在阳光下静静忙活的秋阳,真是温润如玉,笑颜如花,西远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几天前,西远正在家里教小勇狗蛋功课,西阳和程南跑了回来,说先生让他去学堂,现在就去。
西远一听准有事儿,马上去找叶先生。到了叶先生书房,好嘛,卫成和西韦两个在那儿罚站呢。
“先生,他两个?”西远以为是功课没学好,或者在先生讲书的时候调皮了。
“你自己问他两个吧。”先生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去学堂了。
“怎么回事?”西远愣了,要是小事情,先生不会这个态度。
“哥!”卫成抬起头看了哥哥一眼,又低下了。
“哥,这事儿真不怨二哥,本来说好的,一人对一个,打赢打输了都不许告诉大人……”西韦还有点不忿,辩解道。
“把人打坏了?”西远问。
“哥,我下手有轻重,虽然那天打的重点,可是,程叔教过我们打哪疼还看不出来。”卫成眼巴巴地跟哥哥解释,他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
“他家里来找先生了?”西远猜测情况。
“嗯,说我们殴打同窗,品行不好,还说要去衙门告我们无故伤人。”西韦把事情说了一下。
“怎么没去咱家闹,跑先生这里来了?”问完西远想到他们家刚过来,那家人估计不知道他们住哪里,所以才到学堂来闹,这样,坏了先生对孩子的印象,一举两得。
“打的谁?”说了半天还不知道对象是谁呢。
“张华。”西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为什么打?总不是因为你们看人家不顺眼吧?”这一问,两个孩子却无论如何不肯说,他们不想骗哥哥,但是也不想说出真相。
“哥,他就欠打。”西韦憋的难受,脑瓜筋都绷起了。
“走吧,今天学堂先不上了,跟哥回家。”西远见问不出来,不问了。
“哥,那这事怎么办啊,就这样了?”卫成迟疑的问,他心里有些担心。
“看情况再说,张华他们家做啥的?”西远领两个孩子往出走,学堂里传来叶先生讲课业的声音,不知道老先生用什么办法把张家人哄走的,既没有让他们在学堂闹,也没有找自己家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