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远聘礼是收了,不过,他是只收不管,两份产业,如今都由卫成打理,他只负责支嘴。
叫卫成将那一百亩荒田清理了出来,中间比较洼的地方,依地势挖成池塘,准备用来养鱼养虾。其它的,今年种了大豆,用来养地。
卫成往滨江府去了一趟,买回来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奴仆,荒地前三年出产少,佃不出去,不如买奴仆耕作省钱省心。以后可以效仿他哥,再消了这些人的奴籍好了。
卫成用人风格跟西远不同,西远考虑到自家人的性格,挑的都是老实好驾驭的。卫成则不然,这世上除了一个人,他还没怕过谁。所以,不管性格如何,只要能干就行。当然,就他那阎王样,也没人敢跟他挑刺,真敢蹦跶,常常握在手里的马鞭,一鞭下去,准保皮开肉绽。
就是这么忙里忙外的,卫成也没忘了惯着西远,要不然奶奶咋都忍不住发话了。
如今自己一个院子了,除了家里人,外面人去的很少,西远闲来无事,开始折腾。当然,他只管嘴上忙活,真正执行的是卫成。
卫成按照西远的指示,找技艺高超的老木匠,给他们屋子里的堂屋做了一组沙发。没有海绵,用厚厚的棉絮代替。你别说,人往上一坐,或者一躺,还真舒服。旁边配套一起做成的矮几上,一杯茶,再放些吃食,西远经常歪在沙发里,一边翻本书来看,一边吃东西,再喝一口茶,惬意无比。
他哥可真会享受!
当然,卫成也不会亏待了自己,沙发安置好的当天,他就按着西远在上面嘿咻了一翻,气的西远踢了他好几下。
院子里,卫成给种上了各式花草,什么刺梅啊,月季啊,还有麦田里怎么都除不净,开着黄色小花的月见草,靠墙种着一丛丛的扫帚梅,可能因为它的植株跟扫帚有些象而得名吧,不过,西远上辈子在公园看过这种花,学名叫做波斯菊,能从晚春一直开到老秋,各种颜色都有,生命力非常顽强,花朵很漂亮。
墙根儿底下,卫成还细心的种上了喇叭花,也就是爬山虎,没多长时间爬满了墙,每日早晨,一朵朵小喇叭伴着清晨的露珠绽放开来,仿佛吹响了一天的韵律,让人内心充满喜悦。打开窗户,一阵阵花香袭来,沁人心脾。
厢房的房檐下,卫成给西远弄了个吊床,温暖的午后,躺在上面,赏赏花,看看书,睡一觉,晒晒太阳,真是给个神仙做都不换的好日子!
“哥,没想到,你还挺能作啊!可真享受。”西韦和哥哥一起窝在沙发里,堂屋的门开着,屋外景色一览无余。
“那是,没看你哥我是谁?”西远得意到,这是他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二哥,你帮帮忙,给我们院子也弄弄呗?”西韦冲卫成喊,后者正抱着前前在吊床上玩。
“自己媳妇儿自己伺候。”卫成躺在吊床上,小闺女躺在二爹爹肚皮上,她胆子小,自己不敢在上面玩。
“我不是不会嘛。”西韦道。
他们家大妮有一次过来给大哥送东西,惊讶的发现大哥的院子竟然成了个安乐窝,回去以后,一想起来就跟西韦念叨,满脸羡慕。西韦也想疼疼自个儿媳妇,可是刚开了个头,就放弃了,他实在没有卫成那个耐心。
“媳妇儿,媳妇儿!”前前趴在二爹爹的肚皮上,卫成一说话,肚皮一鼓一鼓,前前咯咯咯,忍不住的笑,笑完了学卫成说话。
“就是,看我们闺女,多聪明。”卫成大手护着小闺女,嘴里还不忘夸奖。
“哥,你给二哥下个命令,他就听你的。”西韦拉长声音道。
“边儿去,自己个儿琢磨弄。”西远丢给西韦一粒花生,哪有大伯哥去弟媳妇院子瞎鼓捣的,不得叫村里人笑话死,奶奶爷爷知道也不能让。
“边儿去,边儿去。”前前听见了,又学西远的语气说话,她现在学两个爹爹说话,乐此不疲。
这也是西远头疼的地方,他这边院子,叫卫成弄的花红柳绿舒舒服服,无形中把人吸引了过来,尤其他们闺女,如今整天长在他们院子里,玩的流连忘返,有几次连小姑姑都不找了,非要跟爹爹睡,把俩人愁的,想亲热一下,都得偷偷摸摸。
西远一开始觉得有些无奈,不过看卫成跟自己想亲热又不敢,憋的一脸阶级斗争样儿,就不郁闷了,忍不住在心里偷着乐,该!
他的院子正房四间,最西边一间就是给闺女留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亲生的,不能叫孩子没有归属感。
里面,西远根据现代儿童房间的样子布置了一下,前前很喜欢,如今,午睡经常睡在里面。不过,一到晚上还是要找小姑姑,她是不点儿带大的,对小姑姑有一份眷恋。
西远没特意留过她,他和卫成这样的关系,闺女总在这里不合适。而且,姑娘嘛,还是由女人养大比较合适,跟着爹爹,难道要成为个女汉子吗?
想到这里,看着一边拿着朵花往脑袋上戴,一边在卫成肚皮上颠来颠去,娇娇气气的前前,西远实在想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