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不再乱动。
可这番两两僵持却没持续多久。
“嘎吱”一声,适才甩门离去的老板娘出来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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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人到中年,可常年置身乡野的这位拥有多重产业的客栈加超市的老板娘并没有见过这样刺激眼球的画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怎么能睡得这么随便。
以雪为床,以天为被?
这么冷的天儿还能四肢交缠,两两深情相望地躺倒地上。
这你上我下的姿势,到底是该说随时随地文艺,还是不顾场合发情?
她忍不住咳了一声,这“野战”的后续已经噼里啪啦地在她脑里打完。
异彩纷呈。
“寒冬腊月的”,老板娘的话语调颇为风骚,“两位身上的火烧得很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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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在老板娘妥协于“四十”之后,他们留了下来。
商流沙一间,乔樾和费因格一间。
他们那间在需要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去的二楼,商流沙则在老板娘自身住得那间房的旁边。
置身不足十五平米的房内,她乍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就是乔樾“吻”上来的那一幕。
她适才问他胳膊和手有没有异样,他摇头。
想起他适才上楼时左臂耷拉在一旁,一动不动,不敢弯曲的模样。
她吸了口气……这个乔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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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流沙打开门,风雪裹挟着寒凉吹进室内。
她想去敲隔壁老板娘的房门,刚站到对方门前,突然从隔音密封效果不好的窗边,听到内里一声又一声逐渐拔高的“啊”。
她选择放弃。
车钥匙在她手里,她最终选择踱向车停靠的位置,去取她走时打包过的食物。
要么凉,要么硬,即便有热水,此刻这似乎都不是适合人类食用的东西。
不适合乔樾这个伤员。
而药物,她并不指望这家超市,备用的药包种类也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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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温度不高。
费因格坐在床上,听到一旁乔樾的呼吸声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