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瞅着杜医生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有问题你就别再瞒着我了”的表情,我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宁泽言就回来了。
手里捧着个消毒方盘,上面放着酒精碘酒棉签棉球之类的东西。
杜医生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宁医生要亲自给你处理伤口,真贴心。要是我啊,我立马就嫁了,不带犹豫的!”
我红着脸偏过头,不理会杜医生的取笑。
杜医生没有再取笑我,和宁泽言打了声招呼,又冲我挤了挤眼,便去了别处。
宁泽言将消毒方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在我面前的小圆凳坐下,从消毒方盘上拿起镊夹,从不锈钢容器里夹出碘酊,动作及其轻柔的往我脖子伤口周围抹。
冰凉的感觉从脖子的皮肤上蔓延开,我冻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清浅的男声传来:“疼吗?”
我抬起头看向宁泽言的脸,只见他冷着脸,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不疼。”
话音刚落,伤口忽然被用力摁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疼得我眼泪差点儿掉了下来。
宁泽言收回手,“疼死你算了。”
我:“……”
我恼怒的瞪向宁泽言,他回以我淡漠的一眼,没再故意作弄我,动作轻了下来,轻得我只感觉到碘酊在皮肤上留下的凉意,伤口上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没有受伤一般。
这次被绑匪抓住当人质,我幸运的活了下来,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脖子上被划破了点皮,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口子,跟性命相比根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
可是一想到刚才被挟持的事情,我还觉得有些后怕。
我孑然一身,没什么牵挂,却很想好好的活着。
想有份工作稳定,想结婚,想生孩子,想看着孩子长大,想看着孩子们娶妻生子,想看着孙子孙女长大,想和那个他一起白发苍苍轮椅相伴。
想要的想见到的,实在太多太多。
我才二十四岁,还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我抬起头,偷偷的瞅了眼宁泽言。
他似有所察,抬眸看着我。
四目相对了一瞬,我心虚的低下头。
宁泽言在我手臂受伤的地方绑好绷带,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将镊夹放回消毒方盘里,摆好方盘里的东西,捧着消毒方盘再次走开。
我偏头看了看我手臂上的那个蝴蝶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先前离开去别处忙碌的杜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看了看我的脖子,又看了看我的右手手臂,压低声音问我:“你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
我将刚才在步行街上遭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杜医生听完,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舒眉笑开,“宁医生英雄救美,请问徐医生有什么感想,感动吗?”
我红了红脸,面色讪讪的看向别处,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