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还敞着,可见当时楚亦锋是有多着急和毕月分享。
一个在床上坐着。
一个在床边站着。
一个在一心一意在讨论钱的事儿。
一个觉得自尊心被蹂躏的体无完肤。
楚亦锋为了维持最后那点儿面子,他并没有发火,也没有表现出来不满,而是很平静道:
“我是从会所那面划账的。”
毕月又一拧眉头,这话说的她怎么那么不舒服?
“从哪划账也是咱家的钱啊。我就是说这事儿……”
楼下有人说话,而且还是熟悉的男声刘大鹏。
楚亦锋赶紧趁机快速将大哥大都塞袋子里,不想要就拿走。拎着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他觉得那屋里太让他窒息。
如果他这叫乱花钱,所有的钱通通都叫家里的钱,那毕月一定要把那些变卖的房子买回来,多花了多少冤枉钱?不叫败家吗?
毕月半张着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她愣了半晌。
怎么了?她说的不对吗?
就一句话的事儿,花了冤枉钱她唠叨两句怎么了?
再说那话说的多刺耳,什么叫从会所的账上转钱,她还给会所那些贷款还上了呢,那钱不叫家里的?她俩不是俩口子?
楼下……
“啊,大鹏,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样啊那面儿?跟那谁几个意思啊?”
刘大鹏两手大力的拍了拍楚亦锋的胳膊:“哥们,一会儿找地儿细聊哈。毕月在家呢吗?”
楚亦锋笑容僵住:“你是找她?”
同一时间,毕月穿了件棕色毛衣连衣裙,高领处只佩戴了条黑色珍珠项链,趿拉着拖鞋正好要下楼。
“嗳?毕月。”
“呦,刘老板。”
“别寒碜哥了,我找你有事儿,咱俩去哪聊方便?”
“楼上书房吧。”
一唱一和,刘大鹏就这么急匆匆从楚亦锋面前刮过。
楚亦锋微驼着背,坐在客厅沙发上。
梁吟秋从后院儿回来,手里还拎着一颗白菜,问她儿子:“大鹏来了没?是找毕月吧?刚才他还在后院儿问我呢。”
“嗯。”
“你怎么不去听听说什么?找毕月不会是要投资吧?”
楚亦锋掸了掸裤子,没再出声。端茶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