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纪良眼中的贪婪更甚,他舔唇笑道:“伤势居然恢复了,你这是什么魂法?还是说,又是什么魂器?”
吴莫邪漠然地看着他,仿佛看向一个将死之人。
“没关系,没关系。等你死后,我会慢慢弄清楚的……”纪良嘿嘿一笑,阴柔的眸子中攀上杀意。
吴莫邪缓缓站直身子,手掌上浮现出法印,一颗玄水珠再次悬空而起,朝着纪良飞旋转而去。
见状,纪良对这种甚至没有隐藏攻击意图的攻势根本不屑一顾,在看清玄水珠的运动轨迹后,他甚至没有动一下身子,只是偏了偏头,玄水珠便擦着肩头穿过,在背后的青砖炸开。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不怕死的祭灵师了,我很欣赏你。”纪良眉头舒展而开,手中剑柄扭转。
吴莫邪站定原地,看上去极为狼狈,却没人注意到他嘴角的一抹嘲讽越来越浓。
纪良提剑而起,准备结束这场战斗。
“倏……”
一道刺眼的褐色法印却是在他脚下蓦然绽开,仿若一朵盛开在黎明的沙棘花。
“这是?!”
土属相气息的魂力疯狂鼓动,仿若一道积蓄已久的惊天巨浪,气势汹涌。
纪良脚下所踩青砖的缝隙,还有那些碎裂开来露出底下土地的缺口,仿若是受到牵引,化作泥浆涌动,将他的下身团团包裹。
“土之束缚?!”
“天呐!”
“怎么可能?!”
人群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没有一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反转让无数人表情呆滞,无法反应过来。
土之束缚只是土属相一种很普遍的凡阶魂法,并不罕见。
罕见的是,他们从一个水属相祭灵师的手上,看到了土属相法印的出现!
这意味着什么?
“双属相祭灵师!!”谭天星眼瞳缩起,身上的气势在不经意间爆开来,引起的风势令旁边的牵牛子都是摇摇欲坠。
宁齐也猛然想起,吴莫邪住的那个小院落里,让人不忍直视的狼藉一片。
那是他在练习魂法?!
纪良大惊失色之下也当即恢复了镇静,这种魂法他只需几息便能挣脱,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可没料,汩汩之声再次从脚底传来,困住纪良的硬土竟是拖着他急下坠,如陷泥潭。
“沼泽化?!”
两道魂法竟是相继使出,连贯性如同行云流水,看样子熟稔无比。
这些魂法依旧无法对纪良造成伤害,却足够将其困住半会儿,这点时间不多,但在这种层面的战斗中,却足以决定胜负。
台下的锦衣男子见此,身子一颤,双目倏地爆出精光。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