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绣出来的东西连司夏和莺歌都忍俊不禁。
她趴在软塌上捧着香囊左看右看,忍不住泄气:“真的这么难看吗?”
一只手从头顶伸下来,拿走了香囊:“不难看,绣给我的?”
司夏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去了,季让笑吟吟站在身后,趁她愣神期间,把香囊挂在了腰间。
他今日穿了身湖蓝色的长衣,衬得人俊美不凡,那香囊挂上去简直不伦不类。戚映手脚并用爬起来,伸手去抢他腰间的香囊。
季让微微一侧身就避过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戚映急得小脸通红:“还给我!”
他眼里满是笑意:“送给我了,便是我的,岂有收回之理。“
她羞恼:“绣得不好,你还给我,我重新再绣一个好看的。”
季让挑眉:“不要,就要这个。”
小姑娘半跪在床上,双手还被他束缚着,因羞恼眼角有些泛红,这姿势实在令人浮想联翩。他眼眸深了深,看了眼窗外朗朗晴日,遗憾地叹了声气,松手将她放开。
戚映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
以前她在他面前总是有些小心翼翼,如今却开始愿意耍小脾气,这令季让心情大好。
他笑着逗她:“生气了?那后日的花盈节,我便一人去了。”
小姑娘果然不禁逗,顿时转过头来眼巴巴望着他。
京中风云暗涌,盯着将军府的人岂止君王一个,季让为了保护她,甚少带她出府,有时候难免孤清。
一听说能去三年一度的花盈节,都顾不上生气了。
季让忍着笑意:“想去啊?”
她眼巴巴点头。
乖得撩人心窝。
他拿起香囊晃了晃,“那这个还想要回去吗?”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不要了。”
他终于忍不住,俯身压下去亲她。戚映有点羞,小手推他心口:“门还开着呢。”
然后就看见他随手一招,厉劲如风拂过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天光仍亮。
她羞得不敢出声,呜嘤着低低喊将军。
“说过多少次了。”他咬她耳朵,像是惩罚:“叫夫君。”
她绷直脚背,求饶似的断断续续:“夫君……”
然而两日后的花盈节,季让并没有陪她去。他一早就被一道圣旨宣召进宫,直到傍晚都没回来。花盈节只在白日举行,日落便会结束。
戚映就这么错过了三年一度的花盈节,气得不行,足足气了一个晚上,才在床上千方百计被季让哄回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
季让曾为这句话不耻,如今方知美人娇软。
曾经他打了胜仗回京复命,总是恨不得第二天就离开。父亲曾说,武将最忌攀交,上京盘根错节,一步踏错便会引来君王猜疑。季家这些年独善其身,方能自保,他亦对此地避之不及。
可如今却一次胜过一次想要留下来,留在他的小姑娘身边。
北境仍然时有战乱,他心中有她,更有天下,每年待在京中的时间并不长。有时候也想过要不然干脆把小姑娘带在身边,可转瞬就否定。
一来边关严寒,他不愿她受苦。
二来,他越是表现在意,戚映的处境就越危险,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他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