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里,“地煞”接令出动。因事特殊,阿布思桦亲自带着一个九人小组,在小孙的带领下易装潜入龙岗滩坊,撒网搜索那伙人的踪迹。
俗话说得好,狡兔必有三窟。
因此,阿布思桦在确定命令后,迅速调动人员出击侦查,为的就是防止这伙外乡人转移地点,增加查探难度。
结果表明,有些多虑了。这伙人仍在旧址逗留,原先的三人中又多了五个陌生人,行迹鬼祟。
亥时,马姓男子领着四人离开染料作坊,出门不远后五人当中的两人分道而行。马姓男子不断在街巷中迂回穿梭才行至郊外的一座破旧道观。这座小庙地处偏僻日久失修,呈现出一种破败阴沉的气息。
这伙人的反跟踪意识格外强,必然也显得心中有鬼。
“地煞”乃是名义上隶属封华盟,其然是秦风的私人部属,实则上是独立而隐秘的组织,人人几乎是千里挑一的全面好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系统化魔鬼训练磨砺出来的一支特种部队。
跟踪侦查、窃密刺杀也仅是家常便饭而已,面对这伙只能称得上是业余的家伙,无声无息的取之性命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阴暗的道观里走出一个灰袍道长,接了他们进去。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院子里出现四个道士,身上藏有武器四处巡视,迹象越发古怪。
阿布思桦身边有五人跟来,留下三人在外围监视,自己带着两人潜伏进堂庵内。特质的夜行服很好的遮掩了身形,此刻他正侧躺在横梁之上,借助着昏暗灯光照射不到的死角,窃窥下方的动态。
石坛上坐立着一大两小的神像,最大的一尊高有一丈。马姓男子与那相貌不扬的道长耳语了几句,便阴沉笑道:“大事可成也,两日后马祖师便由江宁入京,我等大业就此开启!祖师有令,清理人质。没有用处的……”说完,手掌虚空挥下。
灰袍道长捻着长胡须颌首道:“是时候了,再不出手恐生事变,斩草除根方为上策!”
“唔,留下那头肥猪还有用,其余的要处理干净些,莫要留下手尾。”
灰袍道长狡黠的阴笑一声喝道:“开地牢!”
石坛两侧的门道内立即走出几个道士,爬上神像齐力推动下,那尊大神像竟然缓缓往后移动,虽说是实木雕刻而成的神像少说上千斤,四人竟能徒手挪移,内中必然藏有乾坤。
果然,在烛光的延伸下,一条圆形甬道直通地下。
此时,已经容不得阿布思桦多加思虑,提前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可若不出手只怕会错过营救时机,暂且不管这下面囚禁的是什么人,也只能救了再说。
突然一声长哨响起,清脆响亮!
堂庵里的人纷纷被惊住,如惊弓之鸟不约而同的四处寻望。
两名地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由横梁上身系滑索落下。恰好落在四个道士之中,两道刀锋闪过其中二人颈部迅即破血溅出!剩余的两人只来得及做出拔剑动作,便给地煞一人按住一个给抹了脖子,两三个呼吸之间四个活人竟成热乎的尸体。
眼睁睁看着两个面带脸谱的怪人,杀鸡般瞬间屠杀自己的同伙,马姓男子惊愕失声喊道:“好汉是哪路的?!可别摸错了门,杀错了人啊!”
同时,众人都掀出自己称手的武器,连那道长手上的拂尘都突出半尺长的利刃。
“小心头上!”道长厉声一喝,马姓男子看都不看闻声立即撤步后退。险之又险,身前落下一个红色脸谱的黑衣大汉,堪堪躲过对方的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