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听到毛宝的这句话后,立刻回答道:“要,怎么可能会不要呢,我放的地方火是烧不到它们的,我这就去把这些金银珠宝给取出来。”
话音一落,高飞便在废墟上四处翻找,由于房屋坍塌,又经历了一场大火,房屋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模样,高飞只能凭借着感觉,在一片大概的位置里找寻。
高飞翻找了三四次了,一直没有找到他藏钱的地方,连续受挫的他,都有些灰心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些金银珠宝最终还是被高飞从废墟下面翻找了出来,由于被坍塌的土坯给压住了,盖着厚厚一层的土,所以没有被烈火烧过的痕迹。
高飞拿到了这些金银珠宝,这才对毛宝说道:“这下我们可以放心的离开这里了。”
毛宝点了点头,和高飞一起往县城的方向走了过去。由于失火时所有的马匹都受到了惊吓,挣脱了缰绳逃走了,所以现在毛宝和高飞只能徒步前行。
但是,上天还是很眷顾高飞和毛宝的,他们两个人刚走出村口不远,便遇到了其中一匹逃走的马匹,毛宝趁机安抚了这匹受到惊吓的马匹,这才让马匹重新回到正确的用途上去。
两个人同乘一匹马,由于高飞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会感到头晕脑胀的,所以毛宝这一路上没敢走多快。
从霸王岭到乌江县城有一段不算太长的距离,长途漫漫,两个人闲来无事,便聊起天来了。
毛宝最先开口的,直接问道:“你说你父亲在建康,建康可是京城啊,你父亲在京城里是干什么的?”
高飞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娘都没有跟我说过。”
“那你去建康怎么找你父亲啊?”毛宝好奇的问道。
“到了建康再打听就是了。”高飞并不是很情愿将自己的身世之谜给透露出去,毕竟他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若是贸然说自己是王导的私生子,传了出去,不仅对王导的名声不好,更会使得有些人别有用心,在自己的身上做文章。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接下来的一路上,毛宝和高飞并没有说太多的话,毕竟年代不一样,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代沟的。
不过,高飞还是能从毛宝的话中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很有抱负的年轻人,一心想要当将军,率领千军万马,去和北方的胡人进行厮杀,然后收复被胡人霸占的河山。
其实,高飞早就看出来了,毛宝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他身在这样的一个乱世,没有一点武艺傍身的话,他的命就会如同草芥一般,任人践踏,却无从还手。所以,他想学点武艺,恰恰毛宝的勇猛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此时的他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起来,在和王导相认之后,他一定要让毛宝当他的师父,来教授他武艺。
回到县城时,天都快黑了,当毛宝骑着马,带着高飞走到城门口时,几名衙役便一窝蜂似得围了上来,拦住了毛宝的去路,神情紧张的对毛宝说道:“毛县尉,你可总算回来了,县令大人到处找你呢……”
“县令大人找我所为何事?”毛宝随口问道。
衙役们都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反正县令大人找你挺急的,城里都找遍了,怎么也找不到你,县令大人便派我们守在城门口,一旦发现县尉,便立刻去县衙报告……”
不等衙役们把话说完,毛宝便道:“我现在就去县衙看看!”
话音一落,毛宝“驾”的一声大喝,便纵马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下,那批马猛然一疼,发出一声“希律律”的高亢叫声,拔腿便跑。坐在马背上的高飞还没有下来,就被毛宝骑着马带着他去县衙去了。
县衙的大厅里,县令桓彝端坐在一张几案后,面前放着堆积如山的状书,这些状书都是这两天内衙门所收到的,大多都是状告乌江首富李诚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状告郭巡、赵默两家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状书是状告县丞的杨浦的。
自从乌江县三大恶霸李诚、郭巡、赵默倒台之后,如雪片般的状书源源不断的被送到了乌江县衙门,都是要请县令桓彝给他们做主的。
作为乌江县的县令,审案、断案,以及惩恶扬善是分内之事,所以不管状书有多少,桓彝吩咐过衙役,都全部受理。而桓彝自己更是亲力亲为,亲自看一看这每一封的状书。
桓彝将状书分为三类,一是巧取豪夺侵占财产的,二是胡作非为强抢良家妇女的,三是无视王法草菅人命的。
这些状书少说有几千份,桓彝全部都看过一遍,而且看完之后就立刻进行分类,想在以后对此类案件进行集中审理。
就在桓彝埋头在状书之中时,毛宝和高飞一起出现在了县衙的大厅门口,只见毛宝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大厅里面,朝着桓彝抱拳道:“大人!听说你在找我?”
桓彝听到毛宝的声音后,立刻抬起了头,迎面便看见了毛宝,脸上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热情的说道:“你可总算回来了!”
“大人,出什么事情了吗?”毛宝问道。
桓彝随手抓起了一张状书,脸色阴沉的对毛宝说道:“这是状告县丞杨浦的状书,你且拿去看看!”
毛宝从桓彝手中接过那张状书,匆匆看了一遍,便问道:“大人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杨县丞在本县当县丞也有很多年了,在我上任之前,乌江县里大小事情都是他一个人说的算,县令只是一个摆设而已,除此之外,杨县丞还和本地豪强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关系盘根错杂,甚至是李诚、郭巡、赵默这样的人也都对他礼让三分,如果要动他的话,就必须要想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否则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桓彝诚恳的说道。
高飞就站在一旁听着,他见桓彝、毛宝都面露了难色,便问道:“桓县令,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