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虹也知道,单凭她的力量是无法和罗子良抗衡的,为此,她专门给陶楚冰打电话,“楚冰呀,以前你说过,让我们一起对付罗子良,现在想出方法了没有?”
接电话的陶楚冰却急促地说,“现在我管不了这个了,后院已经起火,我得好好处理才行。”
“什么后院已经起火?”温虹有些茫然。
“宝电县安监局长陈岩本来被双规了,但现在他却跑了,行踪不明,我已经就去宝电县指挥人员对他实施抓捕。”陶楚冰解释。
“双规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的重刑犯,有必要你这个市委书记亲自出马吗?”温虹不解地问。
“你有所不知,陈岩在被关之前,就扬言到罗厅长那里告发有关煤矿的事情。现在他失去了踪迹,我怎么能放心呢?”陶楚冰也不隐瞒。
“原来是这样。那你先忙,再回了省城以后,咱们再商议。”温虹听到是这件事情,就不好再打搅了。
温虹和陶楚冰是闺蜜,你知道我的深浅,我知道你的长短。陶楚冰从宝电县副县长做起,这些年发了大财,温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盘江市是煤矿产地,而宝电县又是煤矿开采最集中的地方。如今处于关键位置的宝电县安监局长想要告发,问题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陶楚冰正从盘江市赶往宝电县的路上,她不断催促开车的冯秘书,“再开快点。”
冯秘书紧张地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说,“陶书记别担心,我已经通知岳县长封锁了整个宝电县城,陈局长插翅也难飞出去。”
“难道他不会打电话吗?”陶楚冰忧心地说。
“不会。他根本不知道罗厅长的电话号码。除非他上单位里去查,但现在他根本就不敢回安监局,也不敢回家,这两个地方都安排有人监视了。”冯秘书汇报说。
这么一说,陶楚冰才松了口气,不过想了想又大怒起来,“宝电县纪委的老韩真是没用,看一个人怎么就看不住呢?”
冯秘书说,“我估计呀,他们纪委方面还是摸不透您的心思,所以不好对陈局长太过份,这样他才有机可趁。”
陈岩是宝电县安监局长,陶楚冰、蒙正元夫妇从宝电县煤矿中贪的每一笔钱,陈岩都一清二楚。自从陶楚冰调到盘江市以后,陈岩就成了陶楚冰在宝电县的代言人。因此宝电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平时里都得看陈岩的脸色。这么一个人,在没有确切的指示下,宝电县纪检委还真不好对陈岩怎么样,对他的约束很宽松,所以陈岩才在独自上厕所的时候溜了。
陶楚冰确实在怎么处理陈岩的问题上犹豫了,这个人知道得太多,但想要把他给灭掉,一时又下不了手,毕竟两人交往了很多年。
但陶楚冰还是满腹怨气,“纪委的老韩是傻子吗?我上次让他亲自去把陈岩带回纪委关起来,他难道不清楚这里面的重要性么?”
冯秘书宽慰说,“说不定陈局长被关了几天心里憋屈,出去哪里散心了也说不定,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但愿如此吧。”陶楚冰闭上眼睛,考虑下一步的打算了。
陶楚冰的车来到宝电县委大院,早就有一干县领导干部排队在等候,包括已经被宣布停职的原县委书记陆中华。
车子一停,主持县委县政府全面工作的县长岳承兵马上跑到车子,拉开车门,恭敬地说,“陶书记,一路辛苦!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陈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