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苟提起这事有些生气,骂骂咧咧地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哥几个本来这次出来,就想老老实实的做个生意,听人说卖假酒来钱快,可哥几个没有经验。”
“于是找了以前的狱友老六,他呢以前在五粮液酒厂干过,通过他我们凑钱买了酒厂淘汰下来的灌装设备,印花设备,可没想到这酒弄出来成本那么高,最后那小子提议说加工业酒精,并且跟我们保证喝不死人,我们才敢这么干的呢。”
“老六?”秦风回忆着。
“抓住的一批人里没有这个外号的人啊。”
“可不是嘛,这小子出了这主意后就不知道溜到哪里了,我们怀疑被人当了枪使,所以才想干票大的,本想搞陈志锋的,没想到误打误撞,你也算是替人背锅。”赵苟骂骂咧咧,故意透露着消息。
随后又对秦风说道:“哥几个是仗义的人,我们只取财,你老实点的话,绝对不伤你,你要是敢耍小心眼,别怪我手头的刀子不长眼睛。”
“别激动,我绝对配合你们,可我是贡城人啊,你们要钱的去我们厂子要吧。”
秦风实在是对内滨市没什么信心,或者说是对陈志锋没什么信心。
这老小子说不定巴不得自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样便没人能阻止他吞并轻化工的计划。
所以必须得把这群人引到贡城去,那里才是最有可能脱身的地方。
赵苟琢磨了片刻,对着开车的胖虎说道:“走小道去贡城。”
贡城东边,有着一座小巫山。
山势起伏,山脚更有一条大河穿过,人烟稀少,建国前曾有土匪盘踞在此。
这小巫山下有一条省道距离市区只有五公里。
山腰间,一座破烂的茅草屋内。
赵苟跟胖虎等人正在啃着面包方便面。
“胖虎,他们两个人绑结实了的吧?”赵苟朝屋内看了看,里面没什么动静。
“苟哥,你放心吧,我在家绑小猪仔哪次出过岔子,两人睡着了。”
“那就好,老五,晚上你偷摸着下山去,去城里看看,要是他们老实凑钱那还好,不老实咱们就给他们来两刀,割点肉给他们送过去。”
“苟哥,六爷不是交代我们直接把他卡擦了嘛,这样节外生枝,要是六爷知道了。”其中一个小弟提醒道。
“狗屁六爷,二十万就想让我们给他卖命,你没听这小子说他值一千万嘛。”
“嘿嘿,还是苟哥聪明,会算账,那我们收到钱就放了他们?”一旁的小弟嘿嘿笑道。
“你是不是笨啊,全都要不行?”赵苟在小弟的脑门上拍了好几下。
赵苟随后起身去了后屋,打开房门看了看两人没有一样,便放下心来拿出最后的一瓶白酒美滋滋儿的喝了两口。
“等收到这小子的赎票,我们把他给卡擦了,再叫六子拿剩下的二十万来验尸,到时候我们可就发财了。”
茅草屋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有一股霉味久久没有散去。
秦风的手脚被麻绳反绑着,唐嫣后背正靠着她,满脸泪痕。
“你别害怕,这群人应该不至于撕票。”秦风安慰着她。
“谁害怕呢,我是觉得每次跟你总碰不到什么好事,你忘了上次我们去谈原料的时候差点也被人沉湖了!”
也不知道绑匪怎么想的,唐嫣被五花大绑,搞得就像一条大肉虫一样在秦风的身边拱来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