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警员赶到现场,后脚市县领导也到了。
他们今天可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才没有被落下,跑得是眼前直冒星星,生怕再出了状况。
赵三笑的嚣张跋扈,他们都是领教过的,除了他大哥,根本没人能管得住。
突然出现的大批警察,把坟前的村民和工人都给吓住了,大家一时全弄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工人们以为是警察来处理自己的,村民们又认为警察是跟赵三笑是一伙的。
当时现场就有点混乱。
聂文站定身子喘了口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坟前的秦风,再往秦风旁边看,就看到了秘书长。
“秘书长!”聂文喊了一声,就小快步跑了过去,来到其面前站定了半弯着身子,道:“秘书长,让您受惊了!”
任长风用眼角扫了一眼,冷冷说道:“你是哪个!”
聂文便道:“秘书长,我是富顺县的聂文,是秦风的老同学,得知他要给父母坟前立碑,特地赶来致礼,结果在山下遇到市里的同志,听说秘书长在山上被人冲撞了,我就立刻赶了过来。”
聂文往山上跑的工夫,就想好了说辞,本来是劝秦风让步的,就变成了是特意来致礼。
任长风一听是秦风的同学,神色才好了几分,特意打量了两下,看看聂文的年龄,便猜到这可能是党校同学,他道:“你们贡城市领导在哪里啊!”
聂文立刻侧过半个身子,把身后的孙刚让出来,道:“这位是县委的孙刚!”
孙刚此时惶恐至极,也不敢找任长风握手,他跟聂文一样,半弯个身子,关切而紧张地道:“秘书长,您没事吧?”
任长风鼻孔中冷冷一哼,道:“有事的怕是你孙刚吧!”
此话一出,吓得孙刚是魂飞天外,当下双腿都忍不住打起颤,要不是两手狠狠掐着,怕是当场都要抖起来,他道:“秘书长,是我们没有及时把事情处理好,让您受了惊!”
“我岂止是惊啊!”任长风依旧是那副冰冷的口气,而且还带了几分怒气,冷笑道:“你们贡城市今天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一个小小的水泥厂,竟然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要挟威逼政府官员,甚至是辱骂恐吓国家干部,他的口气,我看比周书记还要大嘛!”
“省,,,周书记!!”
孙刚当时眼前一黑,差点都要晕倒在地,赵三笑的跋扈他是知道的,任长风说的这事完全是有可能发生的。
赵三笑这纯粹是找死,可他娘的还连累了富顺县,这事说轻了,是富顺县没有及时处理冲突,说重了,那就是孙刚治县无方。
党管一切绝对不是说着玩的,富顺县连一个小小的石材商都管不住,那孙刚这位县委书记就真的没有任何必要再干下去了。
“秘书长,您听我解释……”孙刚上前两步,就要去解释。
任长风可没什么兴趣听解释,他今天被人骂了“老狗”,此时正一肚子火啊,孙刚撞在枪口上,岂能不喷个满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