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壮汉放下花圈,脚步不停,到林子里转眼又看出另外一个花圈,只见上面落款又是一惊。
不管为什么,大老板和秘书长同时送来花圈,贡城市领导不敢小视。
村民们看赵三笑,刘会计等一行人被带走,心里又欢喜了起来,开始帮忙挖坑做碑基,还有一些后来赶过来的村民,大家一起动手,就把秦风父母的碑立了起来,开始进行加固。
贡城市领导紧跟其后,只恨自己事先没有得到消息,两手空空,也没带花圈过来。
王右平则想着别的事,这座坟县里今后一定要照顾好啊,弄不好什么时候大老板又要问起来呢。
立碑仪式结束,按照乡里的风俗,秦风要请今天前来帮忙的乡亲和到场致意的宾客吃顿饭。
饭王凤凤早就安排好了,当下秦风就邀请村民和任长风到村里去用饭。
刚下了山,就看到一辆车匆匆而来,下来的正是赵二喜,两兄弟长得有点相似,不认识的人也能猜出来。
赵二喜下车一瞧,就直奔任长风而来,道:“秘书长!”
任长风似乎根本没看到赵二喜这个人,他一扭身,直接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片刻没有停留。
后面的贡城市领导一看,自然不敢去跟赵二喜打招呼了,曲秘书长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要收拾掉赵二喜啊,这时候谁敢去沾晦气。
没等赵二喜过来,这些老狐狸一个个都钻进自己车里关上门,走得是毫不拖泥带水。
眨眼间,山下就空了,只留下赵二喜一个。
赵二喜面如死灰,任秘书长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是清楚,他此时都恨不得要杀了赵三笑,到底这家伙是怎么得罪了秘书长,竟让秘书长连一丝情面都不肯留。
省规划处的实权处长,有时候比排名手里没什么权力的副省长还要牛上几分,赵三笑敢那么嚣张,确实是有底气的,只是很倒霉,今天碰上了任长风。
在原地想了一会,赵二喜钻进车子,打算跟过去,今天无论如何,哪怕是死皮赖脸,自己也要向曲秘书长解释一番,否则就真的是死定了。
刚发动车子,电话响了起来,赵二喜一看,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不过还是按下接听,道:“厅长,您有什么指示?”
“二喜啊,下午厅里有个会,非常重要,希望你按时来参加!”电话里传来厅长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和,完全没有半丝火气。
可赵二喜的心却掉到了谷底,握着电话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厅里几乎天天都有会,可什么时候开会,也需要由厅长来亲自下达通知了?
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偏偏今天发生了,而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问题吗?”电话里再次响起厅长的声音,这次就有点压迫力了。
赵二喜回过神,道:“没问题,我下午准备参加会议!”
“好,希望不要让大家久等!”厅长便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赵二喜在车里坐了很久,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栽了,厅长这时候打开这么一个奇怪的电话。
本身也是大有玄机的,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趁上面还没动手,赶紧跑;二是回去参加会议,接受上面的处理。
思考良久之后,赵二喜发动了车子,他决定去参加会议,在厅干了这么多年,从小科员一步步干到副处长、处长,他屁股下面肯定是一堆的屎坨子。
但能坐稳这个位置,他也有点本事能量的,回去参加会议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可一旦逃跑,那就万劫不复了。
下午的省规划局的会议上,赵二喜被要求暂时放下工作,前去参加一项很重要的学习,这就是被卸了权。
会议结束的之后,已经有纪委的人等在了门口,赵二喜还没来得及去参加学习,就先去纪委报到了。
当秦风陪着一众领导吃饭的时候,周市长心里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