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也不再墨迹,王凤凤交代的说完了,带着身后的一群姐妹就闪了人。
李婶儿等人走了之后,一群人又在林村村部门口哄哄了一会儿。
村这边儿现在看来肯定是不划算了,五味子和刺五加的价格经李婶儿一手价钱折了半。
可是如果细算算,五味子一毛五一斤,刺五加籽两毛五一斤,一个人要是勤着点儿,一天倒是也能弄个百十来斤。
算明白这个账,众人各自散去。
趁着上午还没过去,纷纷回家拿了背篓,一面骂着林村里管事儿的瞎鸡霸整,一边麻利的开始干活。
众人顶着秋风开始穿山跃林,可是到了山坡上,却傻眼了十几天下来,近处山上的五味子和刺五加已经被李婶儿那伙儿人收的差不多了。
零零星星的虽然还有,可是顶不住僧多粥少,一天功夫下来,林村周遭的刺五加和五味子就彻底秃了枝、
想要收成,就只能往远了跑。
无奈之下,众人又只好开了家里的四轮车,到周围的林村去收。
冒着十月的秋风,有时候顶着秋雨,一天也挣不来几个钱。
大多数人,在遇到自认为不公平的事儿时,都只能看见别人的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原因。
看着李婶儿天天坐在家里,和他家老爷们儿徐振业拿着大称,地主似的收着自己辛辛苦苦从周边邻村收来的山货,然后一转手送到初加工村那面就躺着赚钱。
众人对林村里几个之前阻拦着不让收山的管事儿,不满积攒到了极致特别是副厂长从贵,妇女主任孙福来。
正是这俩人,当初吐沫星子喷三尺,将众人拉向了给林村里打零工的不归路。
于是从贵和孙福来,悲剧了。
之前乡亲们的笑脸不见了不说,现在在村子里走道都得绕开了人多的地方,不然必定是几句“他妈的瞎指挥”骂娘声和一口吐沫横空飞过来。
二人在上火的同时,心里也是相当的不忿招都他娘的是刘元给支的,可是这老小子干啥事儿大不出头,就在背后支嘴,到头来,挨骂的倒是自己,这上哪儿说理去?
有苦说不出,二人只能按理憋屈。
可是和这俩人的境遇不一样,王叔这两天可牛逼坏了。
李婶儿等第一批聚拢到王叔身边儿的人现在都捞了天大的好处,有这个榜样在前,众人可是不得不正视起了这个新村长。
走在大道上,人见了就往前凑,一边儿递烟,一边一口一个王村长的叫。
叫的王叔浑身都轻飘飘,跟吃了八斤蜜丸儿似的。
每到饭点更是别提,那根本就不能在道上走。
让人看见,直接就往屋里拽,说不在人家那儿吃,人家都红着脸自己打自己嘴巴子急眼,说王叔不给面子。
这待遇,老王叔别说前半生没经历过,就是在梦里都没敢想!
“哎呀!王村长!这干什么去啊?吃了没呢?”
立秋的第二天。
王叔像往常一样,从村部里出来。
吹着口哨,走在路上。
看着之前一向看自己代搭不起理徐老三老远就跑过来打招呼,王叔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当村长就他娘的是这个感觉啊!
秦风那句话咋说的来着?
哦对了。
真他娘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