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湳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肖禾看他眉心微蹙,缓缓迈着步子走过来。
这怎么上课上的还不开心了?
她往前迎了几步,问:“教授,今天学生不听话吗?”
“没有。”司湳答得很简短。
“刚刚那是谁?”他问。
“噢,他呀,”肖禾说,“学弟,我们院谷溪老师的学生。”
司湳没说话,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论文。
肖禾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瞧。
这个徐季阳,论文都没带走!
肖禾笑了两声,抬眸说:“他快答辩了,有几个地方越改越啰嗦,就找我帮忙看下。”
司湳的眉头很明显地皱了一下,又极快地舒展开,似乎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答应了?”
“啊,”肖禾愣了一下,“这不费什么时间,我已经——”
“你自己忙到晚上都不去聚餐,现在还有功夫给人看论文?”
他的声音起伏不大,语速也不快,还是他一如既往的温润音色,甚至话落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但是肖禾莫名觉得这句话比平时冷了许多。
没等她回答,司湳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低头看了一眼,留下一句“我去接个电话”,便绕开她回办公室了。
完了,司湳不高兴了,肖禾下意识想到。
尽管这人没明显表现出什么,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肖禾总觉得自己在感知司湳情绪方面有特异功能,上次他在说她很多方面都很迟钝的时候,她就想反驳了。
不,你不高兴的时候我立马就能知道!
为此,肖禾痛恨自己。
不知道就可以大大方方在司湳跟前晃,知道了她就没办法装不知道。
肖禾回到3o3,坐了一会儿,一边想对策一边听着楼道的动静。
好半天都没有响起走动声。
这人怎么连饭都不吃了?
肖禾就想问问,她就是用个午饭的时间给人看看论文,他怎么就变脸了?
难道是最近看多了看吐了,见不得论文,所以连她也不待见了?
她回想起来司湳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就明显有股杀气,所以极有可能在课堂上发生了什么。
对,没错。
肖禾揉搓着脸,心里喊到我只是一个正好出现在他必经之路上的冤大头,我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