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湳起身打开窗户,然后绕过办公桌走了过来。
“膝盖怎么了?”他问。
“啊?”肖禾手一顿,抬头看他,有些惊讶。
“啊什么,早上就在揉了。”司湳说。
“昨天拍照摔了?”他接着问。
“啊,不是不是。”肖禾忙着否认。
虽然不是摔的,但是和摔得也差不多了,一样丢人,她怎么好意思承认。
“不小心磕桌角上了。”她摸着鼻子说。
两人就这么一高一低说着话。
司湳看了她几秒,没好气地问:“那手呢,手又是怎么了?”
她垂眸看了眼贴了一小截膏药的手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这人。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打字时趔了一下。”
其实是昨晚扛相机扭到的,睡觉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今早起来就觉得手腕疼得厉害,于是剪了一块膏药贴上了。
谁知道又被司湳发现了。
司湳似乎是被她整无语了,好半天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说:“膝盖,我看看。”
肖禾“噢”了一声,把腿往外移了移,很自然地把裤腿撩了起来。
天气转暖,她只穿了一层运动款的单裤,往上一掀,膝盖就露了出来。
司湳低头一瞧,青了一大块,他“啧”了一声,这是寻死的力度往桌上撞。
“前阵子给你的喷剂呢?”他问。
肖禾想也没想答道:“在我桌子上。”
人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肖禾听见一阵很吵的撕扯包装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司湳推门走了进来,把喷剂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留下一句“自己喷”,就回到了座位上。
完了。
这回是真完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
这一个两个的,先是堂姐,再是教授。
这一天。
她偷瞄着人,对方阴沉着脸,垂头看着一沓a4纸,手上的笔隔几秒勾画一下。
肖禾盲猜那是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