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昕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听雨茗说完,便疑惑道:“你不是说,你对她没有兴趣吗?怎么对这些了解的那么清楚。”
雨茗耸耸肩,道:“三年前,我住在殷家的时候,我那两个舅舅舅妈不待见我,你是知道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舅妈安排的,叫伺候我的丫鬟,今日你说一段,明天她说一句,没有几天就把整个故事完完整整的说给我听了。多半是想告诉我,我就跟那幽灵一样的殷书离一样,别想以殷家小姐自居。那时我也没有当回事,师兄说起,我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萧子昕微皱眉,他知道殷家不待见雨茗,却没想到竟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这一回,唐乾凯旋回朝,封官封侯,以后恐怕都要定居京城,免不了要遇上殷家,却不知又要如何面对殷家。
雨茗却笑笑,道:“当年我跟你进京,他们就当我是个寄居殷家的乡下穷亲戚罢了。如今爹爹有官有爵,为这仕途,他们怕是要百般讨好吧!再说我那两个舅舅如今都赋闲在家,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也是,是我顾虑太多了,走吧,你也饿了吧,我们先去找地方吃东西。”萧子昕说着,便领着雨茗往不远的一家酒楼走去。
晚间一行人回到风家的时候,风皓言便已经等在芙香院了,见到雨茗和萧子昕,便迎上来,道:“苏庄主、萧宫主,今日可还玩得尽兴?风某特地备了一些薄礼,替拙荆向苏庄主赔礼,还请苏庄主收下,原谅拙荆的无礼之处。”大概经过了这几次的经历,风皓言总算是认识到了猪一般的队友的可怕,自己带着礼物来给雨茗赔礼来了。
雨茗倒是没有发怒的意思,风家要教训,但好东西也没有必要拒之门外,便笑道:“风家主客气了,不知是些什么样的薄礼?”
风皓言见雨茗没有拒绝,松了一口气,最近发生了这许多事,先是石怀芸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桃花山庄庄主,然后今天石家独子又惹上了官府,石家求到他面前,他也不能不管,毕竟风家与石家的关系不浅石家虽然败落了,若是拼死一击,只怕风家也讨不了好去。听雨茗问起,赶忙打开那几个不大的匣子,道:“桃花山庄要什么都有,风某也不敢拿那些个俗物污了苏庄主的眼睛,只是一些南遥的特产,还望苏庄主喜欢。”说着,一样一样地仔细介绍给雨茗。
雨茗看去,风家一向以医药闻名,给雨茗的都是些顶名贵顶少见的药材,倒是对了雨茗的胃口,点头道:“多谢风家主,云岫很喜欢,有劳风家主亲自跑一趟了。”
风皓言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雨茗虽然没有说原谅的话,但收下了礼物,便相当于是不再追究了。
“时候不早了,风家主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师妹在外面走了一天,也已经累了。”萧子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该说的说完了便毫不客气的送客。
“这,风某还有一事想请教苏庄主。”风皓言见萧子昕赶人了,赶忙道。
“风家主有话就说吧。”雨茗淡淡道,明显表示自己不感兴趣。
风皓言虽看得分明,却还是说道:“风某冒昧了,还请庄主明言,这位静少爷,可是犬子静然?”
“呵呵……”雨茗低低嗤笑,道:“风家主这话好笑,你的儿子,云岫怎会知晓?”
“风家主不必费心试探了,我就是风静然!”风静然嘲讽的一笑,道,“我就是风静然,您身为父亲有何感想?莫不是因为我是风静然,云岫姐姐收留了我,就该被风家肆意侮辱?”
“这……静然,为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昨晚之事……”
“我听说,昨晚风夫人特意在祠堂点了风家的毒门毒药醉梦,中毒者必定沉于梦境,无声无息的死去。风家主,俗话说捉贼捉脏,今早的流言萧某和师妹就不再追究了,却不代表怕了风家,若是说道明面上,只怕风家下不了台!”萧子昕眸光一冷,打断风皓言的话道。
风皓言无言以对,没有再看风静然一眼,转身就要离去。风静然咬着牙,对着风皓言的背影,道:“风家主,这次回来,母亲的冤屈,我定会查清楚,陷害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到时还请风家主给一份休书,我们母子再与风家无关!”
“你,你别忘了,你也是风家人,毁了风家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风皓言突然回头喝道。
“风家主说笑了,当年还是风家主亲自将我的名字从家谱中剔除的,不是吗?又何来我是风家人一说?再说,不是你亲口说母亲与人有染的吗?风家的名声要毁早就毁了,我多毁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风静然冷笑道。
“你,我今日就亲手了结了你这个不肖子孙,也免得祸害风家!”说着一掌就向风静然打下去。
雨茗一抖手,一团晶亮的银光闪过,紧接着,便见风皓言重重地砸在地上,想提起手来,却完全没有力气,看向雨茗,道:“苏庄主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儿子,我教训儿子庄主也要过问吗?”
雨茗拍拍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风家主忘了,小静是我的弟弟,我母亲也极喜欢小静,还有意将茜儿许给小静,我桃花山庄的人,便是有什么不对,也自有我这个庄主教训,不敢劳烦风家主。”说罢手一挥,一片银光落回雨茗手中,竟是一小堆银光闪闪的牛毛细针。
风皓言虽然不满,却也只得转身离开,若是再纠缠下去,今日的礼物便是白送了,他不是石怀芸,不会拿鲁莽行事,害了风家,却不知雨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易放过风家。
“茗姐姐、萧哥哥,我娘的事,我要自己去查,你们不要插手。”风皓言走后,风静然看向雨茗和萧子昕一脸认真的说道。
萧子昕看着风静然的眼睛,终是点了头,风静然确实该学着自己做好这些事,道:“也好,若是有需要,尽可来找我和茗儿,我们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的。”
风静然点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谢谢你们这三年来教了我这许多,我定会自己为娘亲洗脱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