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纪纤云便让来福在街上买通个小乞丐,去刘员外府上送信。
“当大家,你刘员外能应吗?那么多人,可是不少银子的。您还让他给大家银子,割他的肉啊。”
“难道他不怕死吗?放心,有钱人最惜命。”
不出所料,吃过早饭坐上马车去刘员外府附近闲逛,才转悠到第二圈,就看到府里陆续有家丁背着包袱出来。
一个个在门口站好,两手举着卖身契,还有人不时晃晃手里白花花的银子。
刘员外也现了身,被人抬着放到门口的躺椅上,半闭着眼睛,身上一抽一抽,好像抽羊癫疯抽的要死过去。
嘴巴张着,大口喘气,青紫脸上的扭曲昭示着他再笑,可惜,发不出一点声音。
瞧着一副萎靡到虚脱的惨样,就能想见昨夜被折磨的有多痛苦了。
“小姐,成功了!”,槐花透过车帘子缝看个一清二楚,扭头对着自家小姐一脸崇拜。
“那是,我就说嘛,他怕死,肯定能答应。”
“得了卖身契,每人还有二十两银子拿,他们可是捡到大馅饼了。”
“就是,脱离刘员外这个苦海,就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何况还有银子……”
无论如何,人家都履行了承诺,纪纤云当然也要言而有信。
逛到离刘员外府上比较远的地方,她便带着斗笠下了车,随便找个乞丐给他几个铜板,解药瓶子和一封信就送了过去。
乞丐小跑着去了,他们也偷偷跟上。
刘员外那副鬼样子引来好多看热闹的,谁也不会单门注意多了他们。
强撑着力气睁眼看了信之后,刘员外表情相当复杂,脸部肌肉更加扭曲了。先是让人给他鼻子上抹了药解了笑口常开,慢慢嘴巴合上不用笑了,他就陷入便秘似的纠结中。
过了足足一刻钟,他终于咬咬牙,打开瓶子把药吞了下去。
见此,纪纤云惬意的打个响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可是留了心眼的,那变态前脚得了解药后脚就能把放掉的下人抓回去,就算不抓回去,那货那么有钱,再买些男仆回去虐待就是了。
那样的话,她的努力,岂不是就白费了?
遂,信里交待的清清楚楚,解药里又掺了一种毒药,吃过也不会直接死,不过,会每六个月发作一次。
“小姐,他真的吃下去了,毒药啊,胆子可真大。”,槐花看见稀罕一样,又惊又喜,“要是他知道小姐就是吓唬他,肯定会被气死的。嗯,谁让他那么坏,活该天天担惊受怕睡不着觉。”
守信用,往后再不用男仆,再不虐待下人,才会按时中解药过去,呵呵,小姐对付刘员外这招,可真高。
纪纤云得意的晃晃脖子,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美的鲜活灵动,“好几颗药丸放一起根本没法分,他不吃又解不了毒,呵呵,就是胆子小,他也得吃啊。不过,明知道里边搀着毒药还得吃,那货应该很肝颤的。”
事情圆满解决了,很顺利,拨转把头回客栈。
离开增城之前,他还带着一众人来个疯狂大血拼。
山上真是太穷了,除了风景好之外,基本上没有一丢丢让她习惯的地方。
可,她还没体会过劫道的狂野乐趣,还想着在山上住些日子。
没法子,只能大刀阔斧,亲自上阵,尽量改善。
买了好多生活用品,棉被枕头衣服胭脂水粉一样不能少。更多的是吃食,一定要对得起肚子,人活一世,最不能委屈的就是胃。
东西太多,最后,人在车里都快没坐的地方,他们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