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运功疗伤,现在已经不用你出手了。”武谛在她耳旁轻语,轻轻松开贾瑶将她放下。
贾瑶俏脸羞红,望着武谛那副俊朗面容微微一呆,暗道公子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啊!公子,我的脚断了。”她下意识的盘坐触动脚伤,不禁再发一声痛呼。
见此时黑风教众在肖云指挥中向山下撤离,武谛心中一松便蹲在贾瑶身旁,轻拉她的小腿褪去鞋袜小心查看。
“还好,易惊魂出手仓促只来得及卸开关节,并没有扯断你的脚筋。”武谛轻声说道,握住她的脚掌一推,就把关节复归原位。
此时仇恨雪已经恢复部分内力,与他对视一眼轻轻点头,纵身一跃按着上山的路线攀岩下山。
回到马车上,仇恨雪换好穿着调理内息,好些年没有像今日这般拼命了,心中兴奋难耐渴求再战一场。
随后仇恨雪嗤笑一声连连摇头:“呵,都这把年纪了,还想热血沸腾一次不成?”
武当山上,武谛与天一道长并肩而走,此时劫后余生,天一道长的气色饱满了不少。
天一道长唏嘘轻叹:“江湖上都说武少庄主不修内力难成大器,想不到今日竟会助我武当脱险,足以说明武功修为不是衡量一个人成就高低的唯一标准。”
武谛呵呵一笑,对身旁老道恭敬说道:“前辈客气了,也是恰逢有神秘高手途径此处,若是仅凭在下的三拳两脚,如何是那肖云和暗夜七杀的对手?”
天一道长温和轻笑:“武少庄主不必谦虚,若是没有少庄主不顾安危闯入禁地,老道又如何能知晓事有转机?”
说到这,他又对武谛问道:“其实老道还有一事不明,少庄主闯入禁地之时以手臂硬抗兵刃,好似有横练硬功在身。
可少庄主丹田不能蓄气,又是以何为基石,撑起这一身刀枪不入的硬气功?”
武谛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八重宝体,不过他早已想好此事说辞:“在下自然不可能有气功护体,之所以能以手臂接兵刃,是因为有一副雪山天蚕丝编织的护腕。
可惜最后乱战之中,被一名高手的以内力震破,可惜了这刀枪不破的宝物了。”
天一道长恍然大悟,这样的宝物虽然罕见,但也不少,武谛身为四海山庄的少庄主,在江湖游历怎么没几件宝物傍身?
一天时间过去,韩语带着数百官兵来到武当山下,领头之人得知自己白跑一样不禁大怒,最后收了武谛五百两银子才带人离去。
“唉,愈发囊中羞涩啊。”看着官兵扬尘远去,武谛心中不禁十分无奈。
武当山上死了这么多人,官府本应介入调查,可考虑到这是江湖争斗,他们又不太方便处理。
按照规矩,这样大规模江湖械斗,当地官府只能上报六扇门,再由六扇门派人前来处置。
武谛本以为武当差点被灭,来的怎么也应该是四大神捕之一,结果来的只是武当山所在辖区的一州总捕头,随口问了几句便草草结案,出了一张易惊魂的通缉令算是给武当一个交代。
至于肖云和暗月七杀,他们早已是六扇门的通缉重犯,久久不能抓捕归案,经过此事每颗人头又追加了二百两银子的悬赏。
武谛对此感到颇为无语,但也是觉得眼前一亮,此时正为银子发愁,要不让仇恨雪追上去狠狠干一票?
又过一日光景,武当山终于处置好所有的战死弟子的尸身,山腰处生生多出一片碑林,一块块墓碑耸立皆是武当难言的痛楚。
武当遭此大变,武谛不禁开始担心三教九派的其他教派,尤其是三教之中的明教,武林大会时四大法王身死,已是元气大伤,若是天魔教趁机大举进攻,恐怕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武谛思来想去也只能修书一封,详细描述此事来龙去脉,讲明此事关系重大,最后麻烦天一道长派人送去四海山庄。
信一送出,武谛便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逗留在武当山,当即就跟天一道长请辞。
临行之际,天一道长将一件贴身软甲交到武谛手中:“武当虽然传承悠久,但也没有拿得出的手的宝物,好在还有一件金丝软甲。
此物虽比不上雪山天蚕丝的护腕,但也可以抵御寻常兵刃格挡内力透体,还请少庄主务必收下。”
武谛心中一震,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竟然被天一道长放在心上,他抬手将金丝软甲推回:“道长太客气了,为了维护武林正道,区区一对护腕算得了什么?还请道长不要放在心上,将这软甲收回吧。”
天一道长微微摇头:“武少庄主经此一役更是天魔教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有内力护体终究是一块短板,有这金丝软甲护身,总归能多几分保障。”
见这老道人神色诚恳,武谛便不再拒绝,自己用不上身边总有人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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