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下意识地便抬头挺胸站得笔直,徐令谦看着他们脸上的羞愧,道:“你们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徐家是徐家,孙家是孙家,孙家虽然是你们的外家,但说到底是两家人,姓孙的做的事,关姓徐的何干?”
顿了一下又道:“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老二和老三回大营,老大把手头的事务安排一下,收拾收拾准备跟我进京。”直接就把三个儿子支出去了。
他倒是不怕他们管孙家的事,而是担心孙家找上他们,他们到底是做小辈的,怎样都难做。
没过几天,孙家就出了事,先是做小官的孙家大爷被妻子带人堵在寡妇房里,推搡之间孙家大爷脸上被抓了好几道,狼狈极了。
紧接着做生意的孙家三爷也出了事,货被人给劫了,还被人骗走了一大笔银子。
再然后暴出孙家老爷子养了个十六七的外室,还怀有身孕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孙老夫人那个震怒呦,儿子都当祖父了,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还鼓捣出了小孽种,老脸都丢光了。
一时间孙家鸡飞狗跳,可让众人看足了好戏。
孙家大爷品行有瑕,被上官委婉的劝回家,说是避闲话,其实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孙家大爷自然不乐意丢了官职,自然要来徐家求妹夫。孙家二爷生意失利,往衙门跑了几趟,以往极好说话的官员全都打起了太极,他一气之下,也只能来求妹夫。
徐令谦第一时间接待了他们,听他们说明来意后,徐令谦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哦,这事是我吩咐的。”那语气平淡地就跟说今天的天气。
孙大爷眼睛都直了,再三确认妹夫不是开玩笑,他的脸腾的就扭曲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因为气愤,他的手不停发抖。
徐令谦哼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们打着我的旗号行事的时候没想过是在败坏我的名声吗?你们都没把我当一回事,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们?”他目光锐利,射向孙家两位舅兄。
“这,这怎么能一样?”孙家二爷也傻了眼。
“怎么不一样?在我看来是一样的,之前我就说过莫要打着我的旗号行事,你们不听,非要败坏我的声誉,出了事情还想求我出面,呵,脸真大!”徐令谦一脸嘲讽。
“不是,咱们两家,大妹妹——”孙大爷试图想据理力争,被徐令谦抬手打断了,“行了,你不用说了,孙家是孙家,徐家是徐家,虽然是亲戚,但徐家怎么能管孙家的事情?”
顿了下又道:“不过孙家到底是直哥儿他们的外家,瞧在他们的面子上,我最后再帮你们一回,不过大哥毕竟私德有瑕,官职也只能那样了,二哥的那批货我倒是能帮着找回来,被骗走的那些银子却是没有办法,我查过了,人早出了西疆的地界。”
“行了,回去了,安生过日子,少折腾那些有的没的,再有下一回,哼!”话虽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孙家大爷和二爷都明白。
两个人直接被请了出去,气呼呼的回了家。而此刻骗走孙家二爷一大笔银子和劫走他货物的两位正站在徐令谦的书房里呢。
孙家大爷和二爷一回到家,孙家的老夫人就病了,孙氏回了一趟娘家后,直接来找夫君,没让她开口说话,徐令谦就直接道:“老大和老二媳妇都已经过门了,你也该歇歇了,从明儿起就让她俩管家,至于你。”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岳母大人三天两头抱恙,你这个做闺女的就吃斋念佛为她祈福吧!来人,伺候夫人回院礼佛,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出院子了。”他的手段干脆利索,马上就要去京城了,不把家里整明白了不放心呀!
直到回到院子里孙氏才回过神来,她这是被软禁了?娘家的事情怎么办?她吵,闹,砸东西,可一点用都没有。
绝望的孙氏突然想起徐令谦说过的话,徐家的人果然是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