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到秦将军府上做客,因为老朋友相聚,难免喝得高了些,到府后已是昏昏沉沉,沾床就睡。
今早天还未亮,他就被二夫人摇醒,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白云沫受伤之事。
“是我做的,你想怎样?”霜霜懒洋洋地交叠起双腿,锃亮的眸子流光溢彩,掩去眸底的冷冽锋芒。
白尚书听见她承认,倒意外的没有生气或者教训她,相反,他的语气比起平时还多了份长者语重心长的意味,“霜霜,你跟爹说实话,你到底是用什么伤了沫儿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还有那个花瓶,你是如何让它碎掉的?”
这个女儿从小言语不多,性子更是内向,怎么可能会做到这些?
难不成,她在净慧庵住的那几年里,学了什么邪门巫术?
瞥见他眼中的猜忌,霜霜好笑的勾唇。只怕现在在他心目中,自己称得上是个妖女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会亲自跑来她这边,还坐着好好说话儿,要是放在以前,估计早就派人过来把她押去三堂会审了。
这分明就是在忌惮着她。
没有人会不拿自己性命的当回事,尤其是白尚书这样上了年纪又位高权重之人。
粉嫩的唇扬起三十度邪魅而慵懒的弧度,霜霜阖了阖琉璃眸,“我说,我是用意念办到的,你信么?”
“意……意念?”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白尚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紫鸢大大的眼睛里也闪过同样的不可置信,小嘴惊讶地微张着。
早晨的风夹带着冰凉的水汽,霜霜拢了拢披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对啊,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还有,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提,明白?”她斜斜睨了白尚书一眼,眸光邪肆而冰冷,带着浓浓的警告。
她还未钻研出异能的诀窍,该低调的还是不能张扬了。
白尚书心头猛地颤了颤,深秋季节,他的额头上居然沁出了冷汗,手心也有些潮湿,他能听出霜霜话中的警告,那绝不是开玩笑。
“这是自然,我也已经吩咐下去了,任何人都不得对外透露半点消息,沫儿那边也是一样。”白尚书擦了擦汗,如是说道。
霜霜眸光一眯,像只懒懒的猫儿,“这样最好。”
眸子转了转,忽然就想起另一茬事来,“霜霜,你什么时候和霖王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