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晴苦涩地笑了一下,“我当初决定做那件事的时候,心里还存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你一定不会发现是我做的。但看到你喝下去时,我又希望你那个时候就发现水有问题,然后跳起来指责我、骂我,我就带着你走。可是你没有发现……”
江一沁也回想起在包厢的那一幕,以及监控录像的那些画面。
问出一她这几天很想知道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白慕晴平静地看着江一沁,“可能是嫉妒吧,嫉妒你处处比我好,处处比我优秀,就连运气也比我好,好像老天爷把什么好的东西都分给你了。而我捡到的、拿在手里的都是一堆垃圾,任凭我怎么努力我还是活在那堆垃圾里。”
江一沁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话。
她突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她越过白慕晴进入电梯。
白慕晴也没回头,两人就背对着背越走越远。
白慕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在电梯门合上的那瞬间,难受地哭了出来。
江一沁听到那一阵哭声,心里也狠狠的揪紧。
她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江一沁回到家后仰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浑身疲惫得不像话。
十几年的友情,她除了把白慕晴当成朋友之外,还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她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概念,白慕晴说白了就有点像她妹妹。
她从来不会把白慕晴往坏处想,也不会认为白慕晴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没想到,她们居然会走到这样的一步。
白慕晴有困难可以跟她说,她无论如何都会帮她。
可她一声不吭的设计她。
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江一沁躺在沙发上发呆了许久,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费力地爬起来,进厨房随便地给自己弄点吃的。
吃完晚饭之后,江一沁想起单位发的年货还在后备箱里。
于是,拿了钥匙,套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她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弯身正要从里面拿出两件牛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江一沁满心疑惑,正要抬头望过去,后颈处就传来了一阵刺痛,接着她便失去了知觉。
江一沁再次有知觉时,后颈上传来一阵又一阵难受的刺痛,鼻尖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她难受地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湿乎乎的床垫上,手脚都被反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江一沁的眼睛在黑暗里逐渐适应了光芒,模模糊糊的看清了周围的摆设。
这里应该是一处出租屋,还是那种类似贫民窟的地方。
隔壁房间还有一群人喝酒猜拳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异常的清晰。
江一沁在床上活动了自己的手脚,直到被压麻的手脚能自由活动之后,她才用力地翻了个身,老旧的床垫的弹簧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
旁边房间猜拳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然后是一阵虚浮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她所在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干什么?”一个醉薰薰的声音不耐烦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