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长留跟张蕴之两人说,他们住的这个客栈太过偏僻,不太安全,得换个住所。
实际上,前段时间顾长留就托了掮客看了一套房子,这次不过刚好搬过去罢了。
在他们搬走之后,小二清理他的房屋时,意外发现了一些会试考题,以及某位神秘人物跟顾长留的书信来往。
小二发现此事后,立马告知了掌柜,掌柜亦是不敢怠慢,立马去了顺天府报案。
很快,顺天府府尹派人前来查验,没过多时,才刚搬了新家的顾长留,就被人大张旗鼓的抓走了。
此事一出,一片哗然。
顾长留被抓到了牢狱,顺天府尹赵维荣亲自审判。
顾长留刚被带到审讯室,见到各种刑具,心生惊惧,当即对此事供认不讳,并且签字画押。
可顺天府尹,同他说道:“顾状元,你这般容易就招供了,人家怕是不会相信。”
说罢他拿起长鞭,鞭子呈暗红色,边缘有细小的倒刺,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才让它变成了血色。
“顾状元,得罪了!”
顺天府尹说着,面上青筋暴起,抬手猛然抽了顾长留一鞭子。
疼痛渗入骨髓,顾长留背脊一寒,浑身疼地一哆嗦。
“看来本府尹还是手轻了,顾状元连喊都不喊?”
他说了一句,酝酿了一下架势,抬手再抽了他两鞭。
这两鞭子,抽地顾长留衣裳上的衣襟,直接裂开。
顾长留默不作声,不是他不想哭喊,只是很奇怪,身上越疼,他越是叫喊不出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嘴巴堵住了似的,让他如同哑巴一样,杳然无声。
“没想到你还是硬汉,既然是个硬汉,为何又要投靠我们殷大人?你直接不同意不就行了吗?这样本大人也有机会好好展示一番自己的手段,好好的炮制炮制你。”
“一介寒门学子,乡野粗俗之人,有什么资格走上台面!”
他在他的耳边阴测测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别以为傍上殷阁老这艘大船,你就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既然落到本府尹的手里,本府尹就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他又扬鞭抽打了起来,正抽得兴起,刑讯室突然被推开了,下属走了进来,“赵大人,殷大人来问,顾长留这厮招供了没有。”
“就跟他说,还没有!”赵维荣说道:“就说他是个硬骨头,临阵反悔,不愿意招供,本府尹正打算给他一些颜色瞧瞧。”
“是吗?”
这时候,黑暗潮湿的甬道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殷小姐。”
赵维荣同来人拱拱手,虽然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但她却是殷家的敛财好手,甚至就靠着一本普通的风月话本,帮助殷阁老打败慕容齐,正式登顶阁老之位。
若是这一次,他们这派系还能再出一位阁老,那到时候,殷阁老直接跟言阁老叫板,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的殷阁老虽然明面上惟言阁老马首是瞻,但心中,定然不愿意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