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一种毒药,无色无味,不会使银器变色,不会立马让人产生反应,自然就能轻易地将他毒杀了。
恰好,这种毒药,顾长留知道的还不少。
不过,若非必要,他还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毕竟,他可是国之栋梁,怎么会轻易做下这等事呢。
“你看看吧。”
隆裕皇帝将案几上的案卷递给顾长留,“这个徐阁老,果真如同张爱卿说的那般,贪污受贿,目无法纪,只可惜,他与诸多所谓的清流官员形成朋党,如今在朝中已经是一方势力。
朕不能直接派人去抓他,朕打算将这个事交给你去办,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有何不敢?”顾长留一脸的坦荡跟无畏,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
反正他也不跟人朋党结群,他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如此,那朕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你了。”隆裕皇帝满怀欣慰,“明日,朕会上朝,届时,你再将这些案卷拿出来,朕再顺势而为。”
“是。”顾长留接过这些案卷,告辞离去。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了隆裕皇帝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隆裕皇帝也回了他一个笑,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
难怪,父皇还在的时候,人人都知道,言阁老是个奸臣,可父皇却是这么的喜好并重用他,他少年时候也不能明白其中缘由,直到如今自己坐上这个位置,才发现,有一把好使的刀,是多么的重要。
等明日上朝,顾长留交上案卷,他便让他去负责查抄徐家,届时,徐阁老之死,都怪顾长留的构陷,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依旧还是那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自己对待百官的态度,依旧是温和仁慈的,他们便是想要反击,也只会去攻击顾长留,而不会结党营私的来对付自己。
原来,这就是帝王之道啊。
顾长留自然是知道他的盘算,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个骂名他背得起,徐党的构陷,他也承担得起。
相反,若是他们不来对付自己,他又如何反过来对付他们呢?朝堂,只有斗起来,才能有新鲜血液不是吗?
只有进入更多的新鲜血液,他才能够顺势安插自己的人。
从他建立抚幼院,已经七八年了,七八年过去,他抚幼院里,也出了不少的人才,有些人原本就读过书,在他那套应试理论之下,他们对待考试有了方法,如今,已经有不少人考中了举人。
还有,他这些年,也陆陆续续的接济了不少读书人,并对他们进行封闭式的管理,疯狂做题,去年,已经有人考上了进士,入朝为官。
这些人,说不上对他有多么的忠诚,但他们既然受了他的接济,又用他的方法,才考上了进士,天然就跟他亲近,至少在官场上,自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等将徐阁老那一派系的人收拾了,他也就可以在这些官位上,慢慢安插自己的人了。
别的职位暂且不说,那些六科言官们,他必须得安插上自己的人,因为语言太重要了,至少在朝堂之争上,他需要这些言官们。
无论是给他捧哏,还是反向操作,故意跟他作对,言官们都太重要了。
就好像帝王需要有人捧哏一样,这些官员也是一样的,提出一个建议来,无论是反对还是赞同,总得有个声音,否则,若是提出一个建议,无人应答,那可的就尴尬了。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