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毕言瑾。快松开我,我自己会走。”毕鹤玓边说边拿空闲的手想要掰开毕言瑾的手。
毕言瑾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抓得更用力。
毕言瑾可是从小立志要学她兄长当上将士,为国捐躯的女人,才不像毕鹤玓一样只会针线功夫。
就在龙凤胎回灵堂的路上,毕言瑾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回廊像是在偷看什么,他看的方向正是毕言瑾他们刚刚离开的小庭院。
而这个偷看的人正正就是李慕倩。
李慕倩仔细想想还是跟上去,以防小年兄遭人拒绝闹出什么事端来。他才认识小年兄不久,小年兄的为人他还不清楚,万一是个偏激的人,在这里惹出事端那可就不好了。
李慕倩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只是远远地跟着,看着,一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即拉着小年兄走。
李慕倩看见毕言瑾看着自己,立刻抬头看天,手指蓝天白云。他不敢与毕言瑾他们有过多眼神接触。万一被发现,可没人能帮小年兄了。
他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刻意,特地吟唱几句诗词聊表心意。
但这一行为反而让毕言瑾觉得李慕倩更加可疑,她死死地盯着李慕倩,她记得之前好像在哪见过他。
毕鹤玓完全没有留意到李慕倩的行为可疑,他现在的目光全在毕言瑾的手上。毕言瑾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走,他一直挣脱不开。
女孩子家家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好歹他毕鹤玓也是个男子,年纪二八。
小时候就不应该答应她调换身份,让她练武射箭。同样都是“舞”,就不能学学长姐翩跹而舞。
“你是何人?是哪家公子?”毕言瑾打量一番李慕倩。
李慕倩一怔,转过身惊讶地指着自己,“小姐是在叫我?”
“不然,这里还有别人?”毕言瑾又喊了一声毕鹤玓,“别动。”
毕鹤玓只好放开手,乖乖听话。
“鬼鬼祟祟,行为可疑。再不说话,我就叫人来把你赶出去。”
“欸,别别别。”李慕倩赶紧向毕言瑾自报家门,“在下免贵姓李,名慕倩。黎安人士。”
“哦,原来是李公子。”毕鹤玓向李慕倩行礼,还拉着毕言瑾一起。
起初毕言瑾不乐意,毕鹤玓赶紧凑到她耳边细语,“我们两家有生意来往,况且他身份不简单,我们得罪不得。”毕言瑾只好也向李慕倩行礼。
毕鹤玓先是与李慕倩寒暄几句,才后知后觉,“李公子不应该在厅堂,来这作甚?”
“哦,哈哈,我……人有三急想来解手,可找不着茅房啦。”李慕倩尴尬地打开折扇挡住自己的脸。
“解手?哼,刚刚不还有闲情雅致吟诗作对。”毕言瑾小声嘀咕,这种谎话真的不屑于大声拆穿。
“茅房,就在前面沿着路直走,左转接着右拐,直走,再拐,直走。”毕鹤玓见李慕倩听得似懂非懂,“不然,我让下人跟您带路。”
“哦,不必如此劳烦,我想我知道怎么去了。多谢毕公子指路,在下就先别过,告辞。”李慕倩一秒也等不及了,赶紧溜走。
“走吧。”
刚走几步,毕鹤玓才想起来刚才指错了路,想要追上去就被毕言瑾拉回来。
“若是找不到,他自然会找人的,你不必担心。家里人多的是。”毕鹤玓点点头,也是家丁婢女少说也有半百,肯定能碰见几个。
“不过你说他为何在厅堂不问问下人就自己出来。”
毕言瑾敲了一记毕鹤玓的榆木脑袋,这样蠢的人将来还说开茶馆,做天下第一茶,“白痴。”
“好端端的你又骂人。”
话分两头,蓝蝶舞转身就要离开,毕鹤年叫住了她。
“公子心中既然然有了答案。无论小女子如何为自己辩解。”蓝蝶舞瞟了一眼毕鹤年,“对公子而言,小女子始终是在撒谎,不是?既然如此,小女子也无话可说。”
“不是的,在下只想知道真相,小姐是否如外人所言真与我堂姐离世有关。”毕鹤年小声地说,“我也只是想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