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社的干部里许多人在上海都有情人,却没人敢结婚,这也是很奇特的现象。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老家已经结婚或者定了亲,少数没结婚的宁可悬在那里,也不结婚。
复兴社对干部结婚成家有明确的要求,另一半必须接受严格审查,以防被共-产-党渗透进来,窃取重要情报。
这种审查不但严格,而且程序非常繁琐,几乎要查清三代之内的所有直系和旁系亲属,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无法通过的。
另外还有一个切实的问题阻碍他们结婚,就是在上海结婚的费用太高了。
如果结婚,买房是肯定买不起的,就得租房子住,可是上海的房租也不便宜啊,所以许多人也抱定了风流一日是一日的念头。
翁百龄被宋含玉的话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闷头喝酒。
这一顿酒席吃喝了四个小时,一直到午夜才结束。
尽管路鸣说过不要喝醉,还是有许多人醉倒了,出了饭店大门走路全都东倒西歪的,只能被别人扶着坐上卡车回去。
最麻烦的是刘绮雯也喝醉了,走了几步就倒在路鸣的怀里了。
路鸣也不知道她是真喝醉了还是借机揩油,却也不能扔下不管,只好扶着刘绮雯歪歪斜斜地走路。
几个女秘书过来想要搀扶刘绮雯,刘绮雯却醉醺醺地拨开她们的手,惹得几个秘书都捂着嘴笑。
刘绮雯这是赖上路鸣了,属于合理耍赖,愿打愿挨。
路鸣只好尴尬地抱着刘绮雯上了自己的汽车,把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门一关,刘绮雯的醉态不见了,呵呵笑起来,看着路鸣。
“你没喝醉啊?这把我给累的,没醉,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啊。”路鸣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要小瞧人,这点酒就能让我喝醉了吗?早着呢,我还可以陪你大战一回,一瓶白的各半,怎么样?”刘绮雯不屑道。
路鸣只能摇头无语,自己又上了这小妮子的当了。
“长官,被你抱着真舒服啊,好想被你抱一辈子,哪怕只是抱着,什么都不做。”刘绮雯梦游似的说道,眼里都冒出小星星了。
“真是不省心,你还想干点什么?”路鸣没好气道。
“我不想干什么,是等着你干点什么,你又不想,全部浪费了。”刘绮雯痴痴笑道。
“小雯,别总是胡闹,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说不定什么时候真的会失控的。”路鸣正色道。
“那就失控啊,干嘛总是那么清醒啊,累不累啊?”刘绮雯睁大着美丽的眼睛说道。
“我有未婚妻的,而且家教严格,不许有妾有姨太太,懂伐啦。”路鸣义正词严道。
“您可真会找借口,上次说信奉美国的一夫一妻制度,现在又说是家教严格,不就是看不上我的蒲柳之姿嘛,算了算了,不要再假惺惺的了。”刘绮雯赌气道。
“真的不是,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如果我没有未婚妻,也许真的会爱上你,但是不行,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路鸣语调很平缓,却异常的认真和严肃。
刘绮雯捂住耳朵,嫌他碎碎念,念得人头疼。
“我这些年遇到过无数次诱惑,也有几次险些把握不住,可是每当我要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我未婚妻这样做,我能不能容忍?答案是无法容忍,那么我凭什么有资格这样做?”路鸣装着没看见,继续说着。
刘绮雯收敛起脸上的讥笑,半晌才说:“长官,我上次说错了,您不是怪胎,您真是位圣人,中国第一大圣人。”
“我真的不是,只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有钱有权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不信你试试,一掐我就痛。”路鸣张嘴装着叫痛的样子。
“那你能再抱抱我吗?想刚才那样,就抱一会儿,我好贪恋那种感觉。”刘绮雯渴求道。
路鸣无可奈何地笑一笑,把刘绮雯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