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圣烨毫不掩饰自己对诀衣的喜爱,早起为她准备早膳,取了各种珍奇物件讨她开心,她做任何事他都寻借口在旁边陪着她,他做了许多许多的事,而她每一次都只是淡声拒绝。他的早膳,她命人送回到他的手中,他送的礼物,她一一退还给他,他在旁边陪着她,她的目光会将他无视得很彻底,连路边的花花草草都不如。
西极皇母见圣烨太过于迷恋诀衣,便找他聊了两回,语重心长的劝他,为他好,也为诀衣好,希望他能将对她的爱意放到心底,给彼此一个安静的世界。也告诉他,诀衣是不会嫁给任何人为妻的,她的心对十丈红尘没有一点儿向往,那儿是不属于她的。
无奈的是,圣烨的爱太炽烈,他想做的事,一定要做。越是被人阻拦,他想做到的决心就越大。西极皇母的话非但没有劝退他,反而让他更爱诀衣,日夜想着她,直到诀衣回到了天阙神殿。神殿大门关上的一刻,任何人都见不到她。
第二年,诀衣回到皇母西山的第一天圣烨也到了皇母西山,一直住到她再回天阙神殿。
圣烨的痴恋,让西极皇母都无奈了,年年劝,年年无用。甚至为了能娶诀衣,他的修炼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北荒三玄地层的事无心再管,一颗心只在征服诀衣的迷途海里飘荡。
九千年的痴醉迷恋没能感动诀衣,她依旧对圣烨冷淡。
终到一日,疯狂的爱恋在多年都得不到回应后,大醉的圣烨对诀衣作出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圣烨潜入诀衣独身修行的灵池园,看到她湿身在池中闭眼修行,绝色容颜瞬间让他迷乱得忘记了所有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诀衣是他最心爱的女子,飞身入了池中。双手在碰到她身体的刹那,整个人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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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瞧东西有些模糊的河古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声音有着浓浓的醉态,“那时候的诀衣虽然入天阙神殿修行,可毕竟年岁不大,修行的日子也算不得很长,圣烨的修为比她强很多。一个大醉酩酊的男人对着水中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结果可想而知。”
咯咯。
自顾说话的河古没有听到有骨骼清脆的响声。
“定域年蜇神龟告诉我,当年的圣烨将诀衣身上的衣裳全部撕碎了,把她压在了灵池边,从背后把她……”
忽然一声冷喝。
“别说了!”
河古被吓得酒醒不少,看着脸色铁青的帝和,“帝和?”
“不用再说了!”
“你别生气,我也是听来的,也许定域年蜇神龟记错了呢?”河古为自己说的故事寻找宽帝和心的话,“它的年纪那么大,记忆不太好也是很可能的。”
帝和看着河古,“换做是我是你,你信吗?”
定域年蜇神龟是皇母西山西极皇母的灵宠,无端端的怎么可能被放去了海天圣地?一个错误大到让它离开自己的主人,一定不会是小事,它能记错吗?它可能记错自己的生辰,但是一定不会记错自己为何被逐出老巢。
圣烨如果不是犯下大错,为何会被囚禁在北荒日峰神山的山顶天牢里?他为魔神,一般的小错不过是禁闭思过,再狠不过被天雷劈,天火烧,终生囚禁的大错,能有多少呢?
还有诀衣后背上的紫红色蟾蜍,纵然他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定域年蜇神龟年老记错了故事,圣烨也不是因为欺辱了诀衣受罚,那她后背上的紫红蟾蜍印记要怎么解释呢?圣烨撕碎了她的衣裳只是为了给她的后背上留下他的真身印记?
“这……”
河古说不出话来,那会儿的情况若是换做他的话,同为男人,自然晓得把持不住的时候结果会如何,圣烨爱了诀衣近万年,她的拒绝一旦激怒了圣烨,实在不敢想他会对她手下留情。
“此事除了你,还有谁晓得?”帝和问。
“就我。”
“以后别再说了。”
河古点头,“我晓得的。”
帝和的脸色不可说不难看,在河古的记忆里,他的脸色只用四个字来说就对了,和颜悦色,对谁人都是如此。可此时,若是有人第一回见到他,必然觉得他比千离更让人不敢招惹,仿佛要召唤神器杀一场了。
“帝和?”
一个清清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疑惑。
帝和转身,月下的花团边站着诀衣。
“今夜的故事,当你没说给我听过。”
看着帝和的背影,河古想,让他当成没说容易,只是让他当成从来没听过,可行?
帝和走到诀衣的身边,“怎么了?”
“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