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看着地上这些东西发呆,罗爱国就问我想什么呢。
我指着地上这些铁器,对他们说:“我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咱们前面要去的地方绝对不一般,你们过来看看这些东西,挑挑有用的,咱们留着防身。”
如今我们三人身上的武器可以说少得可怜,我有一把登山镐,大个子一把弹簧刀,罗爱国虽然有手枪,但先前为了救我,他放了三枪,那枪里原本就只有五发子弹,我不知道他下水捞人骨的时候有没有开枪,所以可以说我们现在是基本上什么防身的能力都没有。
听我说要拿地上的东西,罗爱国和大个子开始挑了起来,我拿出怀里的地图,仔细打量我们要走的路,先前我并不知道我们其实已经走在了这张地图上,所以当我看见大个子的地图有水潭有山洞后,我感觉很欣喜,暗想冥冥之中老天爷这是让我们去找宝贝呀,我们三个人在暴风雪中乱走都能来到这里,看来这就是天意!
我心里想着,罗爱国和大个子已经挑好了东西,罗爱国挑了一把生锈的砍刀,那刀看着还不错,虽然已经锈的不行了,但刃口很好,看样子还能用。
大个子挑了一把斧头,那斧头个大分量足,正适合他的手劲。
他们也让我挑一件,我瞧瞧手里的登山镐,心说有着东西就够了,我招呼他们来看地图,我指着图上的一幅画,问大个子:“我说大个子,这是什么意思?你画的是个女人手里拿着朵花吗?”
在大个子的地图上,我们已经差不多快走到头了,在我们前方的路线上,大个子标记的是一个女人手里捏花的图案,这女人也不知道原来长什么样,但经过大个子的手后,她简直变得奇丑无比。
大个子听我问他,他把地图抢过去看了好半天,最终摇摇头说:“时间太久,俺记不住了,但俺记得那花瓶上确实是这么画的,可这是什么俺不知道,俺爷爷也没说过呀!”
听大个子如此一说,我心里有些无奈,我本想告诉大个子,他爷爷绝不是简单的伐木工人,但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因为就算大个子的爷爷子再不简单,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老头早已入土,他既然临死前都没跟家里说他的事,我想他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长白山里发生了什么,更不想让家里知道他是什么人。
但这老头有点意思,他不跟家里说,却让大个子把图留了下来,难道他是想到了有一天大个子会来长白山找寻他留下的宝贝吗?
我心里正琢磨这些事情,罗爱国以为我又发愁了,他笑着拍拍我,对我说:“我说江参谋长,我看你还是别想了,这一路懵着咱也走到这个地方了,所以我觉得,咱们也别管前面有什么,更别管这图是怎么回事,咱哥仨就铁了心往前趟,不撞南墙不回头怎么样?”
听了罗爱国的话,我无奈的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往回走一定是没活路的,要是走到底,说不定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把地图收好,罗爱国招呼大个子扯了地上死人的衣服和骨头,我们做了三根火把,大步向着前方走去。
在一路前进的途中,我发现前方的道路很是奇怪,本来我以为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会走在河道上,但放眼之下,这里全都是碎石地面,这里的石头又尖又硬,很显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山内河从我们走的地方经过。
这种自然现象真是太奇妙了,我回头看着后方的黑暗,那里几百米之外,就是河水下落的地方,而我们这里竟然一点水都没有,这真的是很不可思议。
我想起了被那条大鱼拖入水中时看见的黑洞,我暗自做了一个假设,也许那个黑洞就是天豁峰的水眼,或者说,天豁峰的水,就是从那里进入地下,然后贯穿全山最终抵达图们江的。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很幸运,我庆幸自己没有被那条大鱼拖进去,不然的话,我估计就算我有一百条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低头想着这些事情,只见我们前方的道路出现了变化,我们脚下的碎石不见了,改为了一种潮湿的黄泥土,而在我们前方就是河道山洞的尽头,那里有面巨大的岩壁,在岩壁上方,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很是抢眼。
那块石头的造型很奇特,它是天然形成的,没有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它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唐代的女人,虽然只有大体的轮廓,但样子生动极了。
娘的,大个子画上的人……不会就是她吧?
看到这块石头,我和罗爱国彼此对视一眼,大个子瞧着那块石头,也是啧啧称奇。
但这块石头奇怪归奇怪,但问题是我们前方没有路了,放眼只有这块巨大的岩壁,而大个子的地图在那个女人的图像后还再继续,这说明这面岩壁是有入口的,但这个入口,它又在哪呢?
我再次拿出怀里的地图和面前的岩壁比对,等确认我们没走错后,我对罗爱国和大个子说:“我说哥几个,咱们走到绝路了,这面岩壁一定能进去,你们哥俩把眼睛放亮,咱们过去找找!”
罗爱国和大个子举着火把往前走,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面前的岩壁找的很仔细。
要说我们面前的这个岩壁,它高有十几米,光上面那个巨大的岩石都有四五米。它整体是灰白色的,上面除了泥土就是花岗岩和大青石,我们三人从一边一直看到另一边,也没有发现能进去的地方。
我盯着面前的岩壁,心说这就奇怪了,既然大个子的地图上表明了有去路,那这里就应该有入口才对,这怎么找来找去就是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