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王诧异道:“那你为何还要做此举动?”
大道祖师心里暗自冷笑:我的想法又岂是你能够猜得透的?只要他们有了夫妻之实,那么就都要为我所用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妖人王对于将玄婴拱手让予了他现在很是后悔,也不想再以言语激起其更大的不满和恨意,于是便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俯首帖耳归顺与你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而且这件事将来传到九劫耳中,对他和他手下的那班人可是个不小的打击,此等两全其美的事我们何乐而不为?”
妖人王见他言语隐晦,不肯以实言相告,心里的气恼又平添了一分,但是鉴于他说出了“归顺与你我”这五个字,显见得是用虚情假意一句话来堵住自己的嘴,让自己无话可说,当下也只得冷笑了一下,说道:“那就静候佳音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提醒你,谢琴既然已到,九劫那干人恐怕也不会太久了,你要小心防范。”
大道祖师点头道:“多蒙妖主提醒,我早已命冥狐传下令去,宗中负责值守的两百弟子都已赶赴东路把守,并有惊雁师弟驻守,五位上师协同,一有警情便会赶来报信,届时还要多多仰仗妖主你出手相援。”
妖人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自然,你我现在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哪有不尽力的道理,我在与九劫、行天一战之后就已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发箭书回魔岭关,已令大鹏王等人赶过来共同抵御九劫。”
大道祖师笑道:“妖主果然远见卓识,大道钦服之至,到时候你我二人就成了前后夹击之势,九劫不来便罢,若是来了,管教他有来无回。”
此时,云灭已率众将所有一应事体都安排了妥当,上前来回复道:“宗主,喜堂酒宴都已备妥,请宗主示下。”
大道祖师称赞道:“云灭果然是做事麻利,辛苦你了,这场仪式还有你来主持好了。”
云灭喜笑颜开,口称“不敢当”。
大道祖师便对妖人王和血禅等人道:“诸位与我一同到喜堂入座,恭候两位新人,然后畅饮一番。”
血禅是个不茹素的酒肉和尚,闻听此言早已按耐不住,当先离座直奔喜堂。
喜堂就布置在东侧紧邻的偏厅里,里面锦毡铺地,红烛高烧,四面大红帷幔低垂,满眼一派红火喜气之象,虽然时间仓促了些,倒也有模有样。
大道祖师与妖人王在正当中落了座,幽云老怪、血禅、无影王等人两边相陪,大道祖师对云灭说道:“一应仪式从简,现在开始吧。”
云灭领命,便高声道:“请两位新人!”
话音一落,就见四个中年昆仑女弟子各自搀扶着玄婴和谢琴步入喜堂。
玄婴身披着金线绣花红袍,身形有些僵硬地走到了大道祖师面前,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并不见有一丝喜色。
谢琴也是一袭红衣,只见她,淡施薄粉涂丹珠,云鬓簪花绾青丝。
原本清高孤傲的性格让她总是给人一种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现在虽然是在进行着一场假的婚礼,却也令她不由自主的在脸上露出了三分羞怯,两分内疚,一分惶恐。这样一来就使得她恢复了少女的本性,显得不能令人难以接近了。
云灭引领他们二人行过了礼,又拜过了大道祖师与妖人王,便由人送去了下院一处临时布置下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