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投递出那对男女的身影,男女的身影落在了墙上,小段时间过去,他们开始纠缠在了一起。
康桥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具体梦到什么她也记不住,能记住的是她在醒来之前最后瞬间,好像有只手在她心上位置狠狠戳了几下,那是一双女人的手,手十分漂亮,而且力气用得很猛。
心一抽,醒了。
醒来的第一时间手落在心上位置,感觉到心口位置仿佛存有余波,麻麻的。
睁开眼睛,康桥想起此时此刻她是在医院病房里,目光去找寻周颂安,他在病床上好好躺着呢。
翻了一个身,康桥找到自己的手机,手机没有任何的来电显示,该死的霍莲煾,他都已经有两天没有给她打电话了。
最后那通电话是在两天前这个时间点打来的,问她都穿了什么样的睡衣了,还警告她不许去剪短头。
不仅霍莲煾没有打电话来,霍晟均也没有,康桥觉得接下来她有必要在那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前昭示一下存在感。
把手机放回去时时间正好来到十二点整。
闭上眼睛,下意识间康桥去摸自己的指尖,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几个小时前在走廊时的那种冰凉。
凌晨,试探性咳嗽一下之后目光去找寻那个在沙床上睡着的人,嗯,现在她应该睡得很沉,霍莲煾给她安排的麻烦事应该让她累得够呛。
看了一下表,凌晨四点钟时间,距离霍晟均失踪已经过去三十四个小时时间,傍晚时分周颂安就打不通霍莲煾电话了,不仅霍莲煾电话打不通,连他助手的电话也打不通。
会不会……
那个潜在认知使得周颂安再也无法在床上呆下去了,介于他脚只是轻微擦伤缘故医生在给他打石膏时留了较大空间,腿稍微一缩脚就从石膏里解脱出来。
霍莲煾的电话依然打不通,拿着电话周颂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尝试给霍莲煾打电话。
打第四通电话时,忽然响起的那声“颂安”让周颂安手里的手机一下子掉落在地上,转过身去。
不知道康桥从什么时候从躺着变成了坐着。
“康……”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费力的把周颂安说的话听到耳朵里,再集中精神把那些话整理好。
然后,康桥得出这样的讯息:她的晟均不见了,她的晟均在三十几个小时之前就不见了。
她的晟均,被绑架了。
笑,笑得肚子都疼了,笑得心和胃和肠子都缠在一起了,一边笑一边拍着周颂安的肩膀:颂安,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是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
傻大个一脸沉默着。
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否定周颂安刚刚说的话:颂安,这世界根本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的小樊被绑架了,我的晟均也被绑架了。
“颂安,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编出小樊没有了,晟均也没有了这样的话,颂安……”手缓缓从周颂安肩膀上垂落,倒退着,倒退着。
倒退着……
背部贴在门板上,也不知道怎么的泪水多得厉害,打开房间门,风从走廊里灌了进来,那风,宛如是一种召唤:妈妈,快来,快来救我。
循着风,开始拔腿跑。
不,不,她不是扫把星,她真的不是扫把星,她才不是扫把星。
她要去找她的晟均,她怎么也得把她的晟均找出来,霍晟均也和霍小樊一样都是爱玩捉迷藏游戏的孩子。
一边跑着,一边喊着晟均的名字,她想她的声音一定大极了,一些病房房间的门都打开了,那些人都探出头来看她。
她想,她现在的脚步度可以比拟一架喷气机的数度了。
她的眼泪从她眼眶中跌落了出来,像子弹一样从她耳边擦过,她脚步所带出来的风都把那位老先生的假牙都给震飞了,也把老太太的假掀落在了地上。
前面出现白衣天使,又想给我打针了是不是?是不是?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