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陛下何以亲自赶过来,来与莫惊春说这些?
“子卿可是在猜,寡人为何要深夜来访,就为了说上几句,明日也可你与分说的事情?”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踱步走到了莫惊春的跟前。
两人的距离,近到有些暧昧。
莫惊春想退,但下意识又不想这么做。
陛下不与他说这些,莫惊春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事关重大,若是走漏了一点风声,都会影响到此事的成行。而最是要紧的,当然是深陷异族的莫广生。那早一些知道,和晚一些知道,那有什么差别?
莫惊春根本不会生气。
那,陛下到底是为何而来?
这就让莫惊春有几分茫然。
公冶启靠近了些,在莫惊春终于忍不住退却的时候,强硬地抚上莫惊春的手腕,“寡人嫉妒。”
莫惊春猛地僵住,不只是因为陛下手掌的炽热,更是因为他的话。
陛下,嫉妒?
他嫉妒什么?
嫉妒他关切兄长?不,陛下不至于如此。
那是什……
莫惊春在猛地吸入浓郁的信香时,方才意识到两人的气息已经暧昧地勾勾缠缠到了一处。他们两人的信香气息从来都不会看气氛,非常自娱自乐地玩闹在一起,缠绵拉丝得异常欢愉,轻易是无法收回。
天乾。
妒忌。
独占欲。
莫惊春蓦然醒悟,陛下说的,居然是袁鹤鸣!
他喃喃说道:“袁鹤鸣早就有了心上人,况且,他只是臣的朋友。陛下,您这……”莫惊春犹豫了下,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嫉妒”这个词。
可是公冶启却是坦坦荡荡。
“可是寡人还是嫉妒,”公冶启有些委屈,又有些黏糊糊地说道,“他不也是天乾?可是子卿待他,就没有半分戒备,可待寡人,却是满怀戒备。”
“臣……”
莫惊春想说没有。
但是看着他有点紧绷的胳膊,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在骗人。
他犹犹豫豫地看了眼公冶启,仿若当真看出几分可怜的模样,可是陛下再是可怜,那也是俊美的,艳丽的,张扬的。
别说是脆弱了,更像是一团让人不敢触碰的暴戾烈火。
一时间,莫惊春被两种情绪拉扯着,竟没有来得及阻止公冶启的动作,被他带得两个人摔倒在了床上。
莫惊春下意识用胳膊挡住了陛下的手。
公冶启只轻笑,“寡人什么都不会做。”
莫惊春狐疑地看着他。
陛下便低下头来,轻轻靠在莫惊春的耳边,小小地说了几声。
莫惊春的耳根猛地爆红,但嗫嚅着,又不敢拒绝公冶启。
他们两人确实已经有些时日……
如果不及时的话,那对他们的结合便是一种不满足的信号。
陛下提出来的方式,也是另类的解决办法。
就是需要两个人磨合一下。
而且他们结合了,莫惊春对陛下也该负起些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