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被他动作吓了一跳,看他扯自己的衣服『露』肉,又想笑说几句脏话。不料平树的手竟然融入自己的腹部,扯出了一半人宽的血淋淋的骨刀!
平树将巨大骨刀身体扯出,似乎有些抬不动一样,立在地面上,此刻他摩托头盔的脸上几乎已经满是泪水。
他有些吃力的猛地抬起刀,骨刀就像是他手臂的一部分般,高高扬起朝他劈去!刀刃在水泥天花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连头顶的氖气灯管都掉下来半截,忽忽暗。
他气势惊人,前头几人纷纷往后躲,被派来袭击小黄鸭的人,身手都不会太差,他发现平树攻击速度并不快,立刻拔|出自己的武器,朝他刺去。
刀尖刚刚扎过他的身体,像是推入了湿润的水泥,没入了他的身体!
甚至还有点拔不出来。
而些刀刃刺过之后,根本在他身体上法留下伤痕,反倒是他手中的骨刀杀意『逼』人,不要命似的,朝他攻击而来。
有人叫道:“柔软延展科容含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火烧、线膛枪或者激光枪攻击他!实在不行就肢解他!”
“他没么强,抓住他!容含属的有一类是不能容含生命体的。”
“靠,你怎么不去试!不还有种专门吸人粘肉的容含属吗?”
说,后排有人突然朝他开了几枪激光枪,平树连忙躲避,有人横扫袭击他肉最少的膝盖。一般容含主要靠皮肤与肌肉,攻击关节处,也更容易让对方没有什么肉的位置来不及容含,就被击中了骨头!
平树显然也了解这点,他侧身躲开了,被一双手捉住了手臂,对方力气比他大得,笑道:“然是只能容纳各种器物的类型。靠,就这小身板,老子一个人就能弄死!”
……
平树闷闷的哭了一声,他的头盔撞在地面上,前面的视窗已经破裂开。他努力想撑身子站起来,个踩他后背的高大男人一脚踩住他胳膊肘!
对方的体重和力量,直接平树的手臂踩得关节反掰过去,他头盔咬不住的哭叫声终于溢了出来,他疼的几乎要头盔磕地面。
将平树踩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对他的长相还有点好奇,伸手要去拽他的头盔。
另一边,其余几个人已经开始撬修理室的门,很快就开了门,他商议道:“摄像头也都处理好了吧!皇蟹正占上风呢,希望这小黄鸭不要死在刀球场上啊。”
头盔的碎裂处,『露』出了平树的眼睛,他望地面,眼泪积蓄在头盔中。头盔被高大的男人拽掉,汗水、泪水与鲜血浇透的柔软短发蹭在地上。
平树并不怎么讨厌自己的弱小,他不怕自己受伤害。但他此刻意识到,如站在这的不是他、不是现在的他,或许情况会大不一样。
罗姐不止一次提醒他,他是得了病才亲近宫理,他是得了病才会对宫理掏心窝。但宫理看到他头上跑的冒汗,就会记得给他买汽水,甚至会顺手拧开递给他……
宫理会第一场刀球豁命赚出来的三万通币,随手就给他五千,说是什么吃他做的饭要给的伙食费……
宫理买到光脑会先存了他的号码。宫理会在夜城坠落时手都脱臼了也没松开他。宫理会跟他坐在闷热狭窄的出租屋一起看电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内心太贫瘠,这些细节竟然都会满满当当塞在他的回忆。
宫理一开始认识的就是他,就是这个他……她总是又不耐烦,又会回应他。
平树被踩在地上,另一只手往口袋中偷偷『摸』去。
他自加入方体之后,就习惯带一支针剂。他能感觉到玻璃针管内的粉『色』『液』体,粘稠而微冷。
针剂起效,比含服要快。
他偷偷拿起口袋中的针管,轻轻吸了一口气,扎在了自己腰上,将粉『色』的荧光『液』体推入了体内。
踩他的男人并没注意到,看小黄鸭修理室的门被开,他抬起脚,正要一脚踢平树的脑袋。
“啪!”
平树刚刚被一脚踩断的扭曲的手臂,忽然像是一条蛇一样,猛地扭曲甩了一下,骨头归位,碎骨融合,恢复了正常!
他一只手抓住了高大男人的脚腕。
高大男人一惊,力往下踩,
其他人也转头看过来。刚刚被他趴在地上的头盔白t恤瘦弱男人,掌骨嶙峋的瘦弱手背上血管凸起,他几根指头抓住,竟然力抬起了高大男人的腿脚,缓缓坐直起来。
男人惊愕中骂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