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门塔的三鹰,底子不干净,肯定不会被考虑;
谷家、史家的少爷和小姐,身份都很尊贵,大概率不会以身犯险;
连泉塔还有几个商队护卫、少掌柜,不过他们是商会的人,只算半个自由身;
史擎名也可以。
不过史擎名已经是自己人,还协助举荐。
这事儿,应该成了。
……
日落时分。
卢通坐着茶酒馆,独自一人自饮自斟。
桌上,观棋客栈买回来的三道菜,灵妖血冻、剑斩紫竹丝、大骨棒。
血冻,血气丰厚、温顺,入口如棉。
竹丝,紫竹老而硬,用剑法剖成一条条极细的竹丝,蒸煮之后吃着像蹄筋。
大骨棒,手臂长、咬不动。不过啃起来咸咸的,很下酒。
他拿起大骨棒,啃了几口,放下后端起酒杯饮下。
范顺提着一壶酒进来,走到对面坐下。
“怎么在这里喝,我楼上楼下找了你一圈。”
“走不开。”
卢通走到厨房,拿出一副碗筷。
范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血冻,百无聊赖地盯着道:“这日子真够无聊的,这么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什么?”
他有些好奇。
范顺整天无所事事,客栈的生意不上心,也很少出去。
吴难也一样。
若不是从谷管事那边听过一些两人的背景,他甚至怀疑碰到了擒气宗的同门。
范顺一口咬住血冻,喃喃道:“吴难啊,她的心静不下来,剑也乱了。”
相识以来,一起喝过很多次酒。山南水北谈过很多,但还是第一次说起吴难的修行。
卢通拿过范顺带来的酒壶,倒了两杯,道:“你们宗门的法门?”
“对。”
范顺伸手引出两道酒。
酒在空中化作两枚细小酒剑,一枚纹丝不动,另一枚表面泛着一层层波纹。
“心一乱,剑就开始抖了。这次出山,我们一起‘观剑’,就是为了平复心境。”
他略微明白了一些,道:“观剑,看的不是剑吧?”
“观人间百态,世情如火,可以用来修心养剑。可惜,一直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