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弄的?”某人头都快贴到胸了。
“还真的?”某人的耳垂都红了。
“好了,抬起头来,”顾榕坐在她旁边,柔声说,“在我面前怕什么、我又不会拿文件夹甩你一脸。”
秦思吟脸憋的都黑了,什、么、叫、做:在我面前怕什么?
我怕你!
她不抬头,顾榕伸手把她头掰上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怎么样了。”
秀丽白皙的下巴有着一道极为显眼的红色印记,幸好没有出血,只是看着比较严重。只是看这样子,那人是使、了、多、大、的、劲!
顾榕下颌紧绷,特么的想打人!
许是他的表情太凶神恶煞了,秦思吟瞳孔一缩,“师兄,我也不是很疼。”
“胡说,我刚刚碰你的时候你还喊疼了!”安宁拆台。
秦思吟无奈了,她就不应该把这件事和安宁说。
顾榕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红印处,“疼吗?”
秦思吟一愣,他摸得太温柔、太小心了,她轻声回答:“不疼。”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的了?”顾榕突然问道。
“什、什么?”
顾榕收回手,起身去冰箱处拿了冰块和毛巾过来,“还欺负你什么了?”
秦思吟接过毛巾轻轻的按压着下巴,含糊不清的说,“没有了,以前没有什么交集。”
“没什么交集?”顾榕玩味的说,“那他们是闲着无聊、没事做,来欺负你?”
“额……”秦思吟词穷了。
“师兄,真的没什么事的,他们也不是故意的。”秦思吟再次开口,她不想快要走了还惹出事来。
“对,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安宁再度拆台。
秦思吟瞪了安宁一眼,好想把她的嘴巴缝起来!
顾榕沉吟,“我不管他们是不是故意的,这件事你可以没完,我不行。”
“你……”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我有多难受?”顾榕很认真的说,“我没办法释怀。”
秦思吟瞬间僵住,全身血液集中在一个点,没有半点动弹的想法。
我有多难受。
顾榕,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有多开心?所有清晰的记忆、真切的过去里,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看到你这样,我有多难受”。她从小得到的感情里,所有人都和她说,“暖暖,你要坚强,你要独立”还有“暖暖,我也是为了你好。”
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暖暖,看到你这样,我有多难受。终于有人心疼她、珍视她,与她感同身受。
秦思吟热泪盈眶。
她极度缓慢的低下头去,眼里有泪水不停打转,别哭呀,这么好的人喜欢你,你哭什么呢?
哭——爱而不得。
暖暖,要不要,试着喜欢他?
就一次好不好?
他不是秦震,你也不是沈烟,你试着喜欢他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一滴泪跌落在她的膝盖处,粉色的裙子一下子就被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