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能猜得到的。可总不能这么一直僵持着。正当那位仙君等得不耐烦,欲伸手过来的时候,九昀一着急,忽然大喊了一声,“你看,那是什么啊?”
很俗烂的手段,人间的戏本子里不知演烂了多少回,九昀偷着二哥从人间带回来的戏本子看的时候总在骂人家傻蛋,可不料今日真的有幸遇上这么一位傻蛋,竟当真上了九昀的当,一回头,便给九昀逃跑的机会。
作为飞禽中的老大,九昀的飞行之术还是相当拿得出手的,简直是堪称逃跑必杀技。当那仙君回过头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小仙子的身影,只余下一只木质的小酒葫芦。
仙君弯腰捡起那个小酒葫芦,放在鼻下一闻,扑鼻的琼浆玉酿,严肃的脸上恍如冰雪初融一般,竟是带了三分的笑意。
“原来不只是个小仙女,竟是个小酒鬼啊。”
想起方才惊鸿一瞥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小仙子的模样,白白净净的脸庞,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灵动得很。
不知是否后会有期呢?
仙君为自己突生出来的想法,不禁一愣,最后摇了摇头,收起酒葫芦隐在袖中,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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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留个问题,你们猜猜,这位仙君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第六章冤家路窄恨功亏
九昀在天上兜了一圈,才敢回到大殿里,颇有一种最贼心虚的感觉,她一回到位子上还不禁四处张望两下,见无人怀疑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跑哪里去了,怎么去那么久,你瞧,头上都冒汗了。”九昀前防万防总是逃不过她女儿奴的老爹,一看到消失了一刻钟的女儿回来,便如隔三秋般的上去表示他慈父般的关怀。
九昀擦着头上的冷汗,笑得心虚,“没事,没事,就是刚才迷了路,一时找不到出路索性在天上飞了一圈罢了。大约方才飞得急了些,出了些汗。”
凤帝点了点头,很是骄傲,“不愧是我女儿,迷了路还知道这个法子找回来。”
九昀汗如瀑下,爹,你确定你不是在囧我吗?
她嘿嘿笑了两声,拿着酒杯掩饰,正巧看到门口走进一男子。只见他径直走到大殿中央,身姿挺拔,即便是跪下亦是不减气势的。九昀只觉得他的声音十分的耳熟,却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
“阿爹,这人是谁啊?”
凤帝笑mimi的夹了块点心放到九昀碟子上,“怎么,对他感兴趣?”
“只是好奇罢了,别的仙人都是早早的到了,怎的这位确实珊珊来迟,天后也不怪罪,竟还给了赏赐。”说到底九昀就是在嫉妒着人家刚得那坛子瑶池佳酿。
“他是翟萿,天帝的四儿子,为人十分的能干,这次带兵斩杀蛟龙神勇得很,是刚从战场赶回来的,迟到亦是情有可原的。”凭心而论,凤帝对这位天帝家的老四还是相当待见的,两万岁的年纪便挨着天雷飞身成了神,带着一对黑曜军所向无敌,未尝败绩,委实厉害。不过这等刀口舔血的人物总是危险的,一不小心就能让媳妇成了寡妇,危险呢,危险。
九昀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还未化形前,总听着三哥在她树下吹嘘着他是多么的见多识广,其中就有谈到这位天界战神的事迹。她一直以为传说中的战神应该是个满脸胡须的彪悍人物,就好比是那拿着大斧去砍杀天帝的刑天一般,不料眼前这位却是长得意外的……可口。
他皮肤因为常年历练显得黝黑,十分性感;他的体格高大挺拔,目光炯炯有神又深不可测,多半的时候他深沉着不说话,然而他每次说出来的时候总是让人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言语走。他的魅力不只在于他那张清俊而轮廓分明的脸,而是他那与生俱来的高傲的王者之气。
似乎注意到九昀的目光,正与人说话的翟萿忽然抬起头,正好撞上了她的目光。九昀慌忙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的喝酒,却没有看到翟萿唇边忽然绽开的笑。但是她没看到,不代表别人就看不到,尤其是一向是不苟言笑的翟萿。
据说翟萿每笑一次,都有会有人记下,在某年某月某一日,君因某事在距几千年后再一次嫣然一笑,逾见迷人。据说他上一次笑的时候是一千年前他在大荒斩杀了穷奇得了镇妖剑,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让面瘫君在千年后发笑了呢。
“四殿下,不知有何趣事,不如说来与众分享。”
翟萿收起笑,从袖中拿出一个酒葫芦,平平无奇的模样,与他当年得的镇妖剑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连天后都忍不住怀疑,莫非她家老四眼光品味都下降了?可若是如此,怎的她每次送与黑曜殿的美女佳人都被他退了回来呢。天后十分的神奇,万分的好奇,听着翟萿将这酒葫芦的来历一一道来。
“今日路过瑶池的时候偶然间捡到这只酒葫芦,模样虽不惊人,却是十分的有用,往里一试才知这是个无底洞,方便得很。也不知是哪位仙友遗失的,怕是要着急了。”
众仙大叹四殿下好缘法,定然是与这酒葫芦有缘才能拾到这等“宝物”,皆是笑得十分的干燥,委实需要些美酒来润润。只有九昀连假笑都装不出来,她甚是悲催的在袖子中捞了一个空,再看着那位战神殿下手中的酒葫芦,终于欲哭无泪的想起来,为啥这声音那么熟呢。
难得做一回雅贼,不仅没捞着好处,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账本委实难堪了些。
出师未捷身先死大约就是这样的心情,九昀蔫蔫的趴在桌子上喝着闷酒,寻思着若是让他家五哥知道自己把他的宝贝无底洞弄丢了怕是真的要拔了她的凰羽了。
九昀揉着胳膊,想起五哥平时不随便,随便起来不是人瞬间化作qinshou的德行,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再多的瑶池美酒也换不回她一颗破碎的心肝啊,阿爹,救命啊。
凤帝难得被女儿如此深情款款的望着,一颗恋女狂的内心再一次膨胀了,“小九,咋了,喝高了?”
(作者言:凤老爹,你想多了,以你女儿酒坛子泡大的德行,想醉也忒难了些,你想些实际点。)
“我想要那酒葫芦。”九昀一双眼睛甚是哀怨的看着晃荡在翟萿手中的酒葫芦,望眼欲穿,相思成疾了。
凤帝有些为难,按说女儿想要的,他这爹定然是帮她达到的,可是东西如今在翟萿手中,还是人家捡来的,他这当众讨要,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凤帝很无奈,两边都不好做,“要不换个别的,阿爹再帮你掏回来。这酒葫芦是人家丢的,你私下拿了去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