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弟?”杨宁心下一紧,“我。。。。。。我有这样一位义兄弟?”
“这个。。。。。。!”段沧海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世子爷,这袁公子和你也算是有些交情,只是。。。。。。恕我直言,这样的人还是不要交往太深,世子爷以前和这些人走在一起,其实。。。。。其实也没有得到什么益处,反倒每一次都吃亏,三夫人其实也不喜欢世子爷和这帮人接触频繁。”
“哦?”杨宁脑子灵活,听段沧海所言,立刻明白什么,笑问道:“段二叔,我这位义兄,是不是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和我是不是只是酒肉朋友?”
段沧海闻言,本有些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道:“原来世子爷心里明镜儿似地,这样我就放心了。袁荣是礼部尚书袁大人的嫡长孙,袁大人自然是博古通今满腹文采,这袁公子出自这样的门第,文采还是有的,不过。。。。。。!”摇头笑道:“年少轻狂,那也是人之常情。”
“这就怪了,我回来这么多年,父亲的丧事也办了这么久,我这位义兄似乎从没出现过。”杨宁似笑非笑道:“怎地丧事一过,他就跑过来?”
段沧海轻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与忠陵别院的刺杀事件有关系。”
“哦?”杨宁双眉一紧,“段二叔的意思是?”
段沧海只以为杨宁误会,解释道:“世子爷别多想,刺杀事件与袁荣应该不会有牵连,袁荣虽然轻浮孟浪,不过倒也不是坏人。”四下里看了一圈,才道:“他的祖父是礼部尚书,而忠陵别院隶属于礼部,发生刺杀侯爵世子这般大事,若是闹将起来,袁大人是为礼部尚书,多少还是有些麻烦的。”
“啊?”杨宁立刻明白过来,“礼部袁大人想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他不好亲自出面,想要利用袁荣先来探探口风?”
段沧海竖起大拇指,“世子爷一针见血,应该就是这样了。”眉眼之间满是欣慰之色,心想世子爷如今一天比一天聪明,这是老天保佑,乃是锦衣侯府一等一的幸事。
杨宁见到袁荣的时候,袁荣正在锦衣侯府偏厅用茶。
杨宁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外面先偷偷观察,只见袁荣二十岁左右年纪,一身乳白色的锦衣,戴着一顶别致的锦帽,人配衣裳马配鞍,这身锦衣玉服穿在身上,袁荣倒也显得颇有几分潇洒。
偏厅只有袁荣一人,他自然对饮茶并无兴趣,似乎也没有想到杨宁会躲在外面窥视,此时站起身来,脸上堆笑,瞅着一处笑眯眯道:“兄弟,哥哥想死你了,今天可终于见到你了。。。。。。!”双手做出一个环抱姿势。
杨宁一开始还是一惊,以为这家伙本事了得,竟然发现自己就在门外,可是看他环抱空气,立时醒悟,这小子是在自练自说。
果然,袁荣摇摇头,自语道:“这样不成,他刚死了爹,这时候我要表现的悲伤方可。。。。。!”抬头,做出一副伤心姿态,一个抹泪的动作,声音黯然:“兄弟,锦衣侯过世,举国悲痛,你可要节哀顺变,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为你去办,谁让咱们是义兄弟呢?”说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摇头道:“这样更不成,万一那小子真的有事情让我办,我这不是把自己丢进坑里了?”
他表情复杂,忽悲忽喜,自练自说,神神叨叨,杨宁心下好笑,忽地咳嗽一声,背着手进了偏厅内。
袁荣听到咳嗽声,手忙脚乱恢复常态,扭头看到杨宁进来,先是一脸笑容,不过见到杨宁神情淡漠,立马就变成一脸悲伤,上前来,“兄弟,你。。。。。。!”他还没说完,杨宁看也不看他,从他身边走过去,袁荣呆了一下,一阵尴尬,见杨宁已经坐在椅子上,这才凑近过去,轻声问道:“宁兄弟,你。。。。。你没事吧?”
杨宁抬起头,盯着袁荣,一句话也不说,脸上毫无表情。
袁荣被杨宁看的全身发毛,勉强笑道:“锦衣侯。。。。。锦衣侯过世,你。。。。。你要节哀顺变,如果有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哦,不是,宁兄弟,你看我。。。。。。这个。。。。。。!”一阵结结巴巴,猛地想到什么,回过神,苦笑道:“兄弟是在责怪我这阵子没有过来帮忙?”
杨宁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袁荣抬手指天,信誓旦旦:“老天作证,我打听到你被人绑架,寝食难安,几次想要带人出京救你,可是。。。。。可是我家那位老顽固说什么连锦衣世子都敢绑架,这京城乱的很,将我关在屋里,根本出来不得。”
杨宁瞥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冷笑。
“当然,他想拦我,没那么容易。”袁荣沉声道:“兄弟你被绑架,我这做哥哥的怎能毫无作为?我袁某人做事,义气当先,头可断,血可流,这义气不能丢,所以我有一天趁夜要溜出府邸,想要去找你,可是。。。。。!”长叹一声:“可是我家那老顽固太过狡猾,硬是被他抓住,这可没有好,家法伺候,我这屁股都被打烂,整整大半个月都不能动弹。”见杨宁神情冷淡,焦急道:“兄弟你是不是不信,好,我现在就脱裤子给你看。”
袁荣神情凛然,一甩衣襟下摆,提溜起来,背对杨宁,便要脱下裤子验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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