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和司南柏齐刷刷地看向薄凛。
他竟然留下司南柏吃饭,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还是真的看见刚才的事?
司南柏也怕惹风波,委婉地拒绝,“谢谢舅舅,工作上的事有点急。。。。。。”
“你舅妈亲自下厨做菜,你应该没吃过她做的饭菜吧!”
薄凛不容置喙地下令,根本不给司南柏拒绝的机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子上,司南柏不好在拒绝,礼貌的笑着说,“那我留下来打扰舅舅和。。。。。。”
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陆温暖,嘴巴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舅妈!”
陆温暖并不清楚柏林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准备下厨。
她客气地问道,“你们想吃什么?”
薄凛没有回答,而是定定地看向司南柏。
司南柏被看得忐忑不安起来,“我什么都可以的。”
陆温暖便没有再问,挽起袖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瑰丽繁华的宫廷式大厅只有薄凛和司南柏,两个人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一个冰凛霸洌,另一个清隽英俊,各有千秋。
薄凛慢条斯理地扯掉领带,闲适地坐在旁边的沙发,扫向僵直立在原地的司南柏。
“坐!”
司南柏乖巧地坐下来,双腿合拢,双手叠放在膝盖,看上去像三好学生面对着老师。
大厅的播放机划过黑胶带放出悠扬的轻音乐。
司南柏听着轻音乐,心始终绷紧起来,没有丁点放松的样子。
薄凛把玩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沉声说道,“南柏,你才22岁,太过于年轻。”
司南柏点点头,默默地听下去。
“等你再年长点,你会明白人生有些东西注定会失去的,你要从失去中学会一些道理。”
司南柏自然是听得出话里面的深意,但心里面想当不服气。
于是他就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薄凛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俯身把手搭在司南柏的肩膀。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离了谁都能活下去。只是你会痛苦上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但总会熬过去的。”
司南柏抬头看向薄凛,抿着唇问了一句,“舅舅和希汶姐姐分手,也是如此吗?”
薄凛的眸光深沉幽暗下来。
自从姜希汶嫁给他的哥哥后,身边的人都特意不提姜希汶。
他面色凝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惯有的冷冽,“总会过去的。”
司南柏不依不饶地追问,“要是希汶姐姐回来找你,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你会原谅她对你所做的一切吗?”
薄凛剑眉一压,迸射出凌厉的寒光,“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说的是假如。”
“我从不会回答假设的事情,在不可能的事情上花费时间,那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薄凛严厉地训诫着司南柏,“我先上书房处理公事,你可以去婴儿房陪君临玩下。”
司南柏明白再问下去,舅舅便会生气。
一旦舅舅生气,那就是天崩地裂,山呼海啸。
司南柏不再问下去。
当然,他也明白舅舅话里面的深意,他能去婴儿房找薄君临,却不能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