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任整营督师的白置起站在调台上开始宣读调令,安排各个兵种后续的去向。
“无军官职务在身者,领完例银与赏赐即可归家!自己决定是否保留军籍,保留军籍者需回家乡府衙报备,以待下次国家需要之际,能一呼即应!”
“听令!——”
调令念完,全军呼喝,震耳欲聋。
白置起将调令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将剩余的事情交由手下的队长后,人便跑去将军主营了。
一路走去,白置起的脸色并没有士兵们那么兴奋:要不是秦今把宿醉的他从床上扯起来,让他赶紧回营安置调令,他都不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主营内,李队长详细汇报了他了解到的情况。
经过盘查,李队长已经确定自己是被下了军用强效迷药,那迷药计量猛时能让人睡个三天三夜,他被蒙阿飞半路弄醒,才有了头疼欲裂的副作用。
“贾军医的帐篷有迷管刺穿痕迹,因为天色昏暗,小伟也无法认出其余两个助手。”那个给他端汤的更是找不着。
有时候,往往就是这些小人最难防。
李队长都这么说了,谁还不知道辛云两人的是怎么失踪的。
“报!宁营督求见。”
“。。。”
东风凛还未吭声,白置起直接抢先大吼:“快让他进来!”
宁昂走入帐内,依旧一副狗腿的笑容。
但还没等他开口问安,白置起就已经冲到他面前抡起了拳头一顿乱砸,顿时惨叫声连连。
暴揍没有维持多久,在宁昂满口鲜血几乎叫不出声,人一下子晕过去时,东风凛才冷冷开口:
“泼醒。”
“是!”
一旁的秦今毫不犹豫一桶凉水泼去,将被打得全脸没一块好皮肤的宁昂活生生刺激醒。
“贾辛在哪?”简单的一句话,却冷到不能再冷。
宁昂迷迷糊糊的,但恐惧已经先上了心头,赶紧连爬带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他妈的不知道谁知道!”白置起气得又是一拳,生生打断了宁昂的鼻梁骨,鼻血一下子喷涌而出。
“呜——”宁昂用手捂着剧痛的鼻子,真是有口难言。
那个贾辛不就是一个难民吗?他怎会想到自己会因为那个贾辛招惹上了这两尊大佛。
“宁营督,已有人看见许营队掳走贾辛吴方两人。”
“!”
李队长的话就像给宁昂判了死刑一样,宁昂直接就瘫坐在地,
“唰——”
“锃——”
“啊——”
“说!”
明亮的大砍刀死死钉穿宁昂的□□插在地上,离命根子仅有半寸不到的距离——
宁昂哪还管鼻血,全身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许荣昨晚出去后就不见人了。”
“怎会不见人,掳走人的马车就在你府宅的后院。”秦今也暴起了。
秦今心里的想法是,凭借吴方的武功,到现在都逃脱不出的话,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测。每每想到这,他就想暴走。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