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慢了几秒,手里突然空了的感觉让他特别的躁。
宋晚栀跟着一僵。
“三、三分之一就可以猜到了吗?”
长睫困倦而不耐地撩起。
“我好笑么,”女孩记仇地睖他,更小声地恼着咕哝,“会相信你说害怕,是很好笑。”
宋晚栀也难得入神,以至于忘记了胳膊和胳膊上“挂”着的某人。
宋晚栀偷偷撇嘴:“连凶手都没看到,算什么看电影。”
宋晚栀无声平复刚刚像逃跑似的一段路里被惹得加快的心跳。
两人站的就是各个影厅出口的必经之路,已经听得到长廊各个方向隐约传出的散场后的脚步声。
那双眼瞳湿潮,雪白脸颊赧上艳丽的红,干净又勾人。
但哪怕就只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是真实的可能性,宋晚栀也没忍心把手抽回来。
“你自己说的,说谎是会被狼吃掉的。”
一点没按住的戾就勾进笑里,他一边揉着靠睡得发麻的肩,一边懒懒散散地起身:“看什么。没见过睡路边的流浪——”
江肆的视线顺着长廊墙壁上的标识扫过,就牵着女孩纤细手腕,朝某个方向走去:“跟我来。”
她被情绪迫得赧然又慌,偏逃不掉握着她的手,就只能仰起脸来,犹豫地望向江肆。
半晌她才很轻地:“哦。”
宋晚栀:“?”
电影开场就是个黑漆漆的暴风雨夜,雷声轰鸣。
与之同时。
于是在最后一幕恢弘的背景音乐里,电影陡然推向真相的高。潮,然后整个巨幕猝然暗下,而全场灯光亮起的时候,宋晚栀和其他人一样并没能回过神。
宋晚栀和江肆一起,走在深秋铺满了落叶的树下。
江肆:“不是看电影么。”
宋晚栀当然不知道江肆是靠“发明”了电影院站票这种离谱说法进来的,但电影已经开场,再想计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她只好忍下再追问的念头,想等电影散场再说。
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可怕的心里话,她眼神慌乱地转回前方,就想加快脚步往前走——但没成功,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江肆握住手腕,拽回来了。
宋晚栀警觉回头:“你跟以前的女朋友一起看过?”
江肆哑声,莞尔朝她俯身:“嗯,很好笑。”
即便他攥得并不紧。
视线错开的瞬间,宋晚栀轻轻一颤。
“没看,猜的。”
影厅外,电影院内的购票窗口。
他就靠在她身旁。
“我错了,”江肆哑声应得妥帖,“没想到会睡那么沉。”
“——!”
出了电影院门已经是正午时候,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温暖灿烂。
僵持数秒。
在剧情、选角演技和光影以及音乐都水平在线的前提下,电影很轻易就把观众带进了紧张情绪里。
顺着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宋晚栀后知后觉地僵着转头,看向自己身旁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