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是一个极好文学之人,讲述这些见闻之时,常常引经据典。
说道兴起,甚至会起身现场赋诗。
诗句也大抵都是。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刀曾当百万师。”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等等……豪迈壮阔的诗句。
而韩风自认才华平平,但酒到酣处,前世无数“佳句名篇”跃然脑海,他也不介意乘兴高歌。
如“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
一首首名句道出,每一句都能让弓北拍手称绝。
他那白皙的面色也渐渐涨红,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酒意袭人。
两人兴致高昂,喝到后面,已经是“勾肩搭背”,举起酒坛痛饮。
此刻,韩风已经喝得有些高了。
一只手揽住弓北的肩膀,忽然提议道。
“弓兄,你我二人难得有缘,又如此聊得来,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喝得满脸涨红,兴致高昂的弓北闻言,却是一怔。
“结……结拜?”
弓北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
韩风却是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我看弓兄你的样子,也就二十多岁,比我大不了几岁。
你我二人结拜为兄弟,再合适不过!”
“呃……”弓北迟疑一瞬,但随即便痛快道。
“也罢,难得遇到小兄弟如此妙人,也不必拘泥小节,结拜便结拜!”
这二人说着,便各自斟满酒碗,让有些颤颤巍巍的店老板,取来香炉。
各自烧了三把香后,韩风以指甲划破指尖,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入了弓北的酒碗里。
弓北一愣,不明白韩风的举动。
韩风解释道。
“这是我老家的结拜规矩,你我二人本无血缘,互饮对方鲜血,便算是体内留着同样的血液,从此皆为异姓兄弟!”
“原来如此。”
弓北大感新奇,旋即也不犹豫。
伸手划破自己的指尖,目光转动间,翻手扣在韩风酒碗之上。
收回手时,碗中酒已经被鲜血浸红。
也不知是不是韩风的错觉,他隐约看到自己酒碗内,闪过一道光华。
不等他细看,弓北已经将自己身前那碗酒喝下,并催促道。
“兄弟,干了这碗吧!”
韩风也不多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随后,两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笑声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