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姐姐?”沈其茗猛地转头,狐疑的看着我:“你说什么?是谁告诉你小姑的名字?”
我这人别看个子高,依赖性却很强。之前跟着娘娘的时候,脑子完全摘掉,所有事情都听他的。后来遇到了君墨,下意识的把他就当成了我的主心骨。
那人性格不稳定,不提也罢。
而沈其茗本人没什么架子,在大家都算计着密藏的时候,他只身去救人。我倒不认为他算计我,很可能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对他的心理期望是比较高的,以致于现在他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就很接受不了。
我忽然回过神来,君墨也好、他也好,我们其实不熟。揭开友好的幻象,我是付家的外援,于他的沈家而言是个贼。
还是个手段低劣到无法自保的贼。
“我……我是听人说的。”
“谁?什么人说的?”
一股邪火“噌”的攒窜起来,我真是咬着牙强忍住,才没有问候他大爷。他这是明知故问!
“差不多得了啊,你不是已经把我查了个清清楚楚嘛,问什么问问问?”不过我还是好奇,他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是不是你小姑救了你?她没骂你?”
“没骂死我……”
该!我心里总算平衡了些,打开包摸手机,刚上手感觉不对,重量太轻。果然,扣开后盖一看,电池不翼而飞,另一只手机也是如此。这下子切断了我所有可能的威胁,所以才会只被困在这里而没有加以责难。我倒要谢谢他了?
我失去了说话的欲望,转过头怔怔的望着窗外血红的满月。远处街道上有点点火光,我才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十五,鬼节。
太巧了,太不是时候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两手机械的推着手机的后盖,每每都要被卡住,几次之后才意识到这不是我的手机。正想好好盖牢,我忽然发现手机卡不在里面。
是沈其茗要读取SIM卡里的信息来确定出处?他怎么知道手机不是我的?
我把手机亮给他看,问他:“你这是几个意思?”
“把电池拿掉是提防手机有定位之类的程序,一时没有检测设备,只能这样了。”
我尽量压着火:“那SIM卡呢?”
沈其茗倒像是见了神经病似的,施施然坐在沙发上,关掉闪着雪花的电视机。
“本来就没有,你问我要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在意,究竟这是别人的东西,里面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手机的主人是那样一个诡异的家伙,我还是少打听为妙。
我把手机装进包里,暗自决定回京之前找个地方把它扔掉。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我无法和任何人取得联络。我觉得自己不应当怪他们,因为没有立场,从他的角度来看,没有把我沉江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但是,我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