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再奇怪的娃娃都是我们的孩子,一样疼一样宠。”
孩子还未出生,甚至连洞房也没发生,可在她这般喃喃自语之下,他竟生出了无限的期待,心底也柔软得不可思议。待他们的孩子出生,世间便有了他与她之间的结晶,单单有一个这样的念头,便足以让他心底疯狂地渴望。
吻她,舔她,睡她,宠她,爱她,然后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通通捧到她和孩子的面前。
这样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野草一般疯狂生长。
她的唇张张合合,还带了点油光,可落在他眼里,却如此诱人,仿佛即便是世间剧毒,他也愿意尝试。
阿媚忽然停下来。
她盯着璟流。
急促的呼吸如同星星之火落在辽阔的草原上,轰的一下,瞬间燎原。他吻上她的唇,传递他内心的渴望。她承受他的疯狂,内心却也是欣喜的。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便会喜欢他的碰触,先是手,再是唇,最后是更加深入的接触,每一次仿佛都能更加深入到心底。
若不然,她起初也不会频频梦见自己与师父欢好。
他挺拔颀长的身躯,他结实硬朗的胸膛,他强壮有力的臂膀,还有无穷无尽的修为,这些,都是她极其喜爱的。喜欢了便是喜欢,她如今不再逃避,也不想遮遮藏藏。
吻得动情时,阿媚醉眼迷离地喊:“师父……”
声音要有多媚便有多媚……
璟流小腹一紧。
然而在这个时候,袖袋里倏然有亮光发出,两人急速回神。他的袍袖无风自舞,阿媚的脸倏然红了个透,她说:“云……云川?”
袍袖停止舞动,可亮光依旧。
阿媚心中咯噔了下,四处张望,有地洞吗?让她钻一个……
璟流的脸黑了个透,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围观活春|宫。他平复内心躁动,一挥袍袖,一块青玉“咣当”一声滚落,碰地时发出一团青光,光芒渐散,云川满脸通红地坐在地上。
他的眼睛盯着地面,也不说话。
红晕从脖子爬上耳根子再爬上脸蛋,最后连光秃秃的头颅都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
最后是璟流先开的口:“哪里受伤了?”
他说:“……只是轻伤,不碍事。”蓦地,似是发现了什么,他甩了下头,又甩了下头,手掌颤抖地往脑袋一摸,光的。他变出一面镜子,看清了镜中光秃秃的脑袋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阿媚解释说:“当……当时情况紧急,我只好用火烧光了你的头发,用的是灵火,大概需要一段时间你才能长回来。”
云川迅速转身。
阿媚说:“其……其实光头也挺好看的,正好衬托出你的大眼睛。”
“砰”的一声,云川一个打滚变成了一只皮毛雪白的小猫,头顶仍然缺了一撮毛。他低迷地拍着肉呼呼的小爪子,说:“长回来之前,我就不化人形了。”
如此,她便看不出他真正的失落,更不会知道他内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