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啊?你是不是有病?”女人刚怀孕,本来就疲惫,看到狗男人这么叫唤,心里更不爽。要不是看他有点钱,她当初也不会找他当接盘侠,现在她心爱的人回来了,越看他越不顺眼,离婚又舍不得钱,她这两天心情正不好。
男人指着小鬼,惊恐的说:“佳佳回来了!佳佳就在这儿!”
女人冷笑一声,抱起枕头砸下去,委屈的说:“你要是还想那个老女人和她的孩子,你就去跟她过吧!”
“不是,宝贝你别生气,真的是佳佳!”男人解释不清楚,佳佳就站在他身边,一直跟着他,“爸爸,我的头呢?爸爸,我的头呢?爸爸,我的头呢?”
白旭弘被吓得无处可躲,惊恐的到处躲藏,“我没看见你的头,你放过我,对不起,我不该去找你妈妈!不改打你弟弟!佳佳,爸爸错了,你别找爸爸!你快走吧!”
这么一闹,他妻子也发现不对,白旭弘完全不像是装的。再说了,大晚上的,刚知道她怀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女人害怕了,声音都变了,“你,你说真的吗?你女儿回来了?”
白旭弘哆嗦着拉起女人,想跑,佳佳慢吞吞的贴上去,“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啊啊啊啊!!”白旭弘要疯了,害怕自己的女人,吓得想要尿裤子。
老太太听到这边一直闹,不放心的过来看,“怎么了?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佳佳飘过去,“奶奶,你看见我的头了吗?奶奶……”
老太太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孙女脖子上的伤口,老太太就感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噎的她头晕眼花,耳朵嗡嗡嗡响,“啊啊啊……”老太太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佳佳飘过去推她,“奶奶,奶奶,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发现推不动,佳佳又飘回来,“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爸爸,爸爸……”
……
白司乔把孩子忽悠过去就不管了,开了阴阳眼的两个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在惊恐中渡过了漫长的一夜,直到天快亮了,佳佳才爬到床底下。
白旭弘已经没有人模样,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脸色白的像个死人。
白司乔却睡的很香,早上谢一舟砸门,才把他叫起来,去火化佳佳的殡仪馆。
“乔哥,你说,佳佳的头有没有可能火化的时候掉下了?要不然别人为什么偷孩子的头?”
白司乔喝着豆浆,敲敲谢一舟的脑袋瓜,“因为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啊,长点心吧。”
谢一舟挠了挠头,“哥,我觉得我开窍了,你这么一敲,我好像看到了光。”
白司乔哭笑不得,“亲,那是真的光,你不要看太阳!”
谢一舟:“……哦。”
到了殡仪馆,白司乔停车的时候,就发现殡仪馆门口有人正在吵架,“不是你们拿走了,谁拿走了?我妈进去的时候戴的金银首饰,骨灰里一件都没有!那么大两个金镯子,烧没了?不是说好放在骨灰里吗?那套首饰是我爸送她的,她最喜欢的首饰!”
一个女工作人员着急的解释:“你先别激动,我们不可能拿死者的东西,我们是有职业要求的,拿死者的东西违反规定,是不是丢了?或者被别人拿走了?”
另一个中年人说:“先不说规定,我们不怕晦气?想赖我们也要找个好理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拿了?你妈火化之前,我们把首饰摘下来了,火化后按照你的要求,放在了她的骨灰盒里,我们都有录像的,你一来就说是我们偷走的,证据呢?”
年轻人气得不行,他去哪儿找证据,他当初也没想那么多,心想他妈喜欢,就一直戴着吧,让工作人员给放骨灰盒里,就等于一直在老人手上。谁能想到,有人会把死者的东西拿走呢?
本来,他没想检查的,更不会扒开母亲的骨灰去看,是他大姐说想取妈妈一点骨灰,做成吊坠挂在身上,以后去哪儿都带着妈妈,幻想自己还是个有妈陪着的孩子。结果,打开骨灰盒发现,里面只有半盒骨灰,老人的金银首饰一件都没有。
谢一舟下了车,慢慢悠悠走过去,指着那几个人,“你没拿,你也没拿,你拿了,你欠了他因果,你脑门已经发黑了,你不还回来要倒大霉的。”
白司乔扶额,一会儿小道士挨揍,他要不要帮?
果然,那个被指着脑门的中年男人恼了,“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他东西了?”
谢一舟指着自己两个不好使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你是个瞎子吧!你个瞎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跟我是不是瞎子没有关系,”谢一舟严肃的说:“你赶紧还给人家,偷死者的东西会祸及六代,你会祖坟冒黑烟,子孙后代都会不好的。”
白司乔叹气,很好,孩子还是这么单纯,有话直接说,从不怕得罪人。
中年人生气的走过来,指着谢一舟的鼻子说:“小伙子,你眼神不好,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再胡说八道,诅咒我后代,我真打你了!”
谢一舟茫然的看向白司乔,“他相信诅咒,不相信报应吗?”
白司乔赶紧走过去,拦在两人中间,“不好意思,我兄弟从小在山里长大,喝的是露水,吃的是贡品,不会察言观色,一般有什么说什么,你别生气。”
中年人本来脸色稍缓,想明白之后更生气了,你说的是人话?这不就是坐实了他偷人家死者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