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锦也皱起眉来。
她的眉眼湿漉漉的,像沾满了情欲的花瓣,稍有不慎就会凋落。
“我说,赵秉文碰你了。”沈益铖咬着牙重复。
“没有。”林锦否认。
“他来看你,为什么要锁门,你们有什么事见不得人?还是说,你瞒着我?”沈益铖的柔情总是稍纵即逝,此时他又换上了一贯的阴沉脸色。
“你说话不要太难听,我什么都没做。”林锦扭头,避开沈益铖审视的目光。
……
半小时前,三号病房。
赵秉文带一束鲜花来探视林锦。
林锦刚打了针,置留针埋在胳膊上,她血管细,痛感一阵阵酥麻手臂。
赵秉文进门,先将门锁上,这才走到林锦床边。
“好些了吗?”赵秉文将花束放在桌上。
他挑的花并不常见,是一束鲜艳浓郁的冬紫罗。
林锦点头:“好多了,就是胳膊打了置留针,发麻。”
“我替你揉揉?”赵秉文拉开椅子坐下。
林锦摇摇头:“不用麻烦你,护士一会儿就来。”
被拒绝的赵秉文挠挠头,目光引导林锦看向桌面上的花束:“喜欢吗?”
林锦注视那束冬紫罗,半晌后抿唇:“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白玫瑰,洁白又圣洁。”
“那下次我送你白玫瑰,好不好?”赵秉文热情地注视林锦。
林锦难得沉默下来。
赵秉文明显话里有话,她要是点头答应,就算是默认了他的心意。
“不用麻烦……”
“林锦,我不想听这句。”赵秉文顿觉口干舌燥,他动手松开袖口的排扣,修长的手腕上依旧盘着那串玉脂菩提。guAnshU。cC
“我不想听你说谢谢、不用麻烦,我不想你刻意疏离我,你明白我的心意,对不对?”
林锦垂下眸:“我知道。”
她何等机敏,赵秉文对她的偏爱明目张胆,并不难看出。
自从林锦在华洲集团总裁办公室里见到赵秉文那一刻,她已经明锐地察觉到了他眼中暗含的深意,从那时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
她刻意回避,赵秉文热切追随,让林锦左右为难。
赵秉文轻轻拉过林锦的手,握住:“林锦,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同你扮家家酒,你指着我的鼻子,大模大样要我做你的丈夫。”
林锦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童言无忌,小时候的玩笑话,你不必当真。”
“可是我认真了,林锦。”
窗外阳光透过树影照进病房,细碎的光斑在赵秉文俊朗的面孔上浮动:“在国外多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时常想,若我当时没有出国,那现在娶你的人会不会是我?”
林锦张了张口,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结婚了。”
“我知道。”
“孩子快三个月大了。”
“我都知道的,林锦,别躲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