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往后靠了靠,看着面前的傅严,一身青色长袍,长时间与药材打交道,身上带着一股药香味,眉眼青秀,贤王嘴角勾了笑,“阿严不说,本王怎么知道阿严所为何事呢?”
傅严正要开口,贤王又说,“喏,先坐下吧,慢慢说,这么多年不见面,阿严就不想本王?”
傅严脸上的神色僵了僵,随后坐了下来,低着头,没有看他,“微臣想要‘落红’的解药。”
贤王听见傅严的话,挑了挑眉,眼中划过暗色,落红?据他所知,好像只有宫中的珍修仪中了这毒,怎么,来找他的不是雍帝,反而是一个太医?贤王眼中闪过玩味。
“‘落红’的解药?不知阿严和珍修仪是什么关系?”
傅严脸色变了变,眼神冰凉地看着贤王,冷声开口,“珍修仪贵为娘娘,微臣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医,怎么会和娘娘有关系。”
“哦?”贤王勾了勾嘴角,“那就是阿严看上珍修仪了?”
“王爷慎言!”
他这副样子,贤王觉得有趣,却也不再逗他,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贤王敛了神色,对着傅严说道,“你可知道,从本王这拿走解药,要付出什么代价?”
傅严袖子中的手紧了紧,看向他,“王爷想要什么,直说就是。”
“本王想要什么,阿严自然是清楚的,就看阿严给不给了。”贤王看着傅严,嘴角笑容不变,看着傅严的神色变化。
“不可能!”傅严直接打断了贤王的话,看着贤王脸上的笑意浅淡了些,又顿了顿,敛了神色说道,“请王爷换一个要求,只要微臣能做到,自然会答应。”
“换一个要求?”贤王眯了眯眼,敛了笑意,“除了这个,阿严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本王的?”
傅严脸色白了白,“若是皇上找你要解药,你也要提要求吗?”
“本王自然不会向皇上提要求,只是谁规定本王必须要有‘落红’的解药了?”
傅严猛然抬头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闪过深思,明显是在考虑,他不确定杜氏姐妹那里是否有解药,若是有,那他就太亏了,除了楚晏姿,他可从不做亏本买卖。
突然想到什么,傅严神色变了变,浅着声音说,“微臣听说宫中谨答应不慎落水,王爷可知道?”
贤王看着他,良久,忽然笑了一下,“本王还以为阿严入宫一年,性子就变了,现在看来,阿严还是当初的阿严啊!”
“王爷说笑了。”
“瞧你,本王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不过是‘落红‘的解药,本王给你就是。”
贤王脸上带了笑,却不入眼底,凉凉地看着傅严说道。
傅严自然知道若是毫无代价地从贤王这里带走了解药,才是得不偿失,与贤王交恶,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看着贤王,傅严也勾起了一抹笑,“王爷放心,微臣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微臣可以告诉王爷一个你想知道的消息。”
贤王神色暗了暗,却没有当真,说道,“你能告诉本王什么?”
“关于她的事情!”
这个“她”,傅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贤王却一下子知道他说得是谁。
贤王脸色终于变了变,看着傅严,沉了声音说道,“你知道什么?”
一炷香后,傅严从贤王的书房走出来,脸上并无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他此时心情不错。
即将出门的时候,傅严遇到了贤王身边的钱公公,看了他一眼,傅严顿了顿,又回头仔细看了一眼,他的耳后的确有一颗黑痣,傅严手指捻了捻,随后恢复自然,出了贤王府。
“王爷,皇上让您进宫一趟。”钱公公走到书房,敲了敲门,走进去说道。
贤王刚听了傅严带来的消息,现在还有些失神,听了钱公公的话才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儒雅,嘴角挂着温雅的笑,“本王知道了。”
起身,走出书房,想到刚刚傅严提的要求,贤王停了脚步,眼中闪过趣味,对着钱公公说道,“你去本王房间,将‘落红’的解药拿来。”
钱公公不解地看了贤王一眼,却没有多问,“是。”
养心殿。
雍帝刚从锦和宫回来,坐在龙椅上,却没有处理朝政的心思,靠在龙椅上,雍帝闭了闭眼睛,手指在案桌上敲着节拍,却因为心中担忧楚晏姿的安危,而有些凌乱。
“皇上,贤王到了!”
听到贤王到了,雍帝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对着张进说道,“请他进来。”
贤王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袍,腰间用较宽的金色腰带束上,边上垂着一块玉佩,做工精良,上面刻着一个“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