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与白术身高差不多,但他身材劲瘦,肤色比白术白一些,五官精致轮廓分明,虽是武将,但整个人气质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倒像个读书人似的。
一听这话他不屑的对着白术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我看菀菀一直不过来就是因为你太粗鲁,把菀菀吓到了!”
白者听到这话不由得打量了一眼他爹。
嗯,是粗犷了些。
难不成表妹这么多天都不来真是因为害怕他爹?
白术一看到儿子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臭小子!你想什么呢?!”
白者捂着后脑勺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他小叔,心里欲哭无泪,有些委屈的大喊:“爹!您能不能和小叔学学,还好我从小长在小叔身边,不然表妹恐怕连我都要一起怕了!”
白术一听自家儿子这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抄起门边的棍子追着便揍。
二表哥白茅三表弟白前齐齐掩嘴偷笑。
白术与白及相差六岁,白术带兵打仗时,白及还在京城的学堂读书。
白者还小的时候在将军府除了母亲与祖母见过最多的便是小叔白及,可以说很小的时候,白及在他的人生里扮演着父亲的身份。
所以久而久之,便将小叔身上的风度翩翩学了五六成,再加上近两年在战场上的熏陶,为他增添了一份京城公子哥身上没有的血气与果断,所以在当日的诗会才能一个眼神便能将人震慑住。
可再有血气在他爹面前也不够看的,这不,被追的上蹿下跳的,在门口等候的人眼珠子全围着这对父子转了。
紫菀一到便看到大舅舅正抡起一根棍子往白者身上打,虽然她知晓大舅舅不会真的用力,但习武之人的轻重与平常人可不同,那一棍若真打下去,表哥那瞧着细皮嫩肉的身板,肿了都算轻的。
她连忙开口制止:“大舅舅,菀菀今日带的东西有些多,可否劳烦大舅舅唤些仆人来帮忙?”
紫菀一出声,众人连忙回过头,瞧见少女已经下了轿,白术与白者也停了下来,一行人纷纷屈膝行礼:“请长公主殿下安。”
紫菀知晓拦不住他们,她每次过来都要搞得这般隆重,劝了许多遍也不听,索性就随他们去了。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紫菀眼眶微热,“起来吧。”
“外祖母,舅舅,舅母,菀菀敬请福安。”话落,她快步上前将外祖母扶了起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蹙眉巡视一圈,出声问道:“外祖父今日不在府中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小舅舅白及被推了出来,“额……父亲今日突感不适,正在房中休养。”说着还对紫菀挤眉弄眼一番。
紫菀明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外祖父难得回来一趟,眼巴巴盼了许久她都不曾来看望,到最后竟然还得靠装病挽回颜面。
抿了抿唇,紫菀对着白及点了点头,偏头对外祖母温声道:“天气凉,外祖母快些回屋罢,菀菀去瞧瞧外祖父。”
豨莶轻轻拍了拍紫菀扶着她的手,眸中的无奈一闪而过,“嗯,去瞧瞧吧,咱们都知晓你并非故意不过来,但你也知道,你外祖父那个人越活越回去,如今就是个小孩子心性,菀菀你多担待些。”
紫菀垂下头,心脏撕扯的疼痛怎么也压不住,声音细若蚊吟:“菀菀知晓了,谢谢外祖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