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两人在书房里——密谋。
江玉树坦然道:“殿下,臣一直好奇,凤和之事。”
男子诧异:“你想知道什么?”
“凤和的解药是芝云丹,没有解药自行忍过可得解脱,如果是毅力稍差之人,后果是何?”
男子话语简单:“没有解药,毅力不支,交合之后,力竭而死。”
江玉树咬牙,似是气急:“好阴毒的手段,想我那时体弱,一旦……,那人是要害我性命。”
“那殿下为何知晓那就是媚药。”
“本殿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时在母后身边,得知一二。本殿只知凤和最为突出的就是遇酒即发,宫里也叫人备了解药。”男子说到此处,话语停下,接着话语虽浑厚,却有着一点温柔。
“可殊不知,成婚当晚,害你着了道。可本殿从不知凤和是何模样?后宫只管此类药叫凤和。”
江玉树辗转思量,终是渐渐理清思绪:那人怕是本着天家姻亲,双马并行,独一无二,知晓赵毅风上了心,才会在成婚之日动手。
一旦交合,自己弱体病躯,力竭而死,就算彻查,也顶多落个行事不当的罪名。而抚国公府只怕会记恨上大皇子一脉,永无归顺可能,挑拨的好手段。
看似美满姻亲,实则蕴含阴谋。
江玉树明了,冷笑:“果真好手段,我竟不知自家府邸出了要我性命之人,端的一石二鸟好计策!”
赵毅风看江玉树沉默良久,只怕他想明白了里面厉害。
“江玉树,不可……”
男子恢复神态,悠然自若,径直拿了《百草纲目》翻阅,眼皮不抬,手上青筋浮现。悠声道来。
“欲害我命,必然还之,我一向公平。”
赵毅风见眼前的人淡然神情,可话里是倔强。
“江玉树,如若查出,累及于你……,你?”
“殿下,臣决定的,不改变,不后悔!”
赵毅风沉默,不知作何劝说。他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人,试图记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轮廓。这个淡然却又倔强的人,人此刻就在,可心……
罢了,只要你还在身边,就够了。
不要山盟海誓,也不需锦书难托。
唯愿你,繁华过后,眉眼如初。
清雅的男子见不到刚才的愠怒,此刻收敛了戾气,似一朵青莲泅水而出,眉目坚毅,不染风华。
“殿下,可愿配合?”
赵毅风回神,看着眼前淡然的人。
江玉树,你知道,赵毅风是愿意的。
只要你的要求,赵毅风都会应和。
因为你,不是别人,是江玉树。
红尘中唯你!
男子浑厚回应:“当然,本殿自是乐意。”
于是,两人在书房里,一会浅笑,一会儿寂静,一会儿叹气……
终于在半盏茶后,两人精神抖擞的出了落英阁。
江玉树唤了春浓,说是给抚国公府送一封信,务必亲手交予江天远,春浓得令去了。
赵毅风传唤林元,言明给皇后娘娘带话,自己三天之内回宫请安,林元得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