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一位将士匆匆而来,“启禀大王,我方发现,有数万民夫靠近广业,押送撞车、云梯至敌军阵营。”
众人闻言,脸色难堪。
若只是守城,只要粮食和水源充足,别说是半月,就是数月、数年也无问题。
可若撞车云梯到来…意味着乾金将有城破之危,而一旦城破,轻则山河破碎、挖坟掘墓、宗庙被毁…重则灭国,满门抄斩,家族子嗣受辱。
“报!秦军士卒在城外叫战,大喝…”一位士卒到来,看向王台,欲言又止。
“讲。”乾金王声音低沉。
话落,士卒将城外秦军的高喝之语,一一说了出来,众朝臣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然而,却没有一位朝臣言语,尤其是听到开门弃械、不杀城中一人?
“噗。”
乾金王气急攻心,忍不住一口鲜血咳出,脸色霎时苍白,身形无力、险些瘫倒于王台。
“大王!”众朝臣脸色微变,赶忙迈步向前,却被乾金王摆手制止。
他心中一阵愤恨,王台上的木拦都被他捏变了形。
“咳。”口中忍不住咳嗽,咽喉处气血翻涌,仍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都退下。”乾金王一挥手。
“大王!”传话士卒看了看王台:“秦军说,两个时辰后若不开启城门…”
“滚!”
乾金王声音低沉,充满了杀意,吓得众人身体一颤,无人敢再多言半句。
赶忙退出了大殿。
濮辛看了看王台,张了张口,可也没再多说…知晓大王正在气头上,此时开口,只怕适得其反。
旋即躬身行礼,准备退下。
“濮辛,你,留下。”
濮辛听到此话,脚步一滞,回眸看向王台:“诺,大王!”
广业城外。
二十万兵马围城,让人插翅难飞,骑卒仍在对城内高喝:开门弃降,不毁宗庙、不杀城中一人。
实施乱心之计策,动摇乾金军心。
然而,随着时间过去,已至晌午,安慕君与南平君、以及疾宣将领齐元良,都驾马注视广业。
“两个时辰即将过去,乾金并无任何回应,看来,是要枉费安慕君一番好心了。”齐元良平淡开口。
“再等等吧,时辰未到。”安慕君看了看天空上的炎日。